“啌!啌!”甄翁大声咳嗽把她打断,并用眼角扫了扫冷骏。
她停了停又说喜欢在街上连环画书摊看书,一分钱看一本。
好想坐在石桥上纳鞋底和绣花,刚才你们喝蛇汤时我就在纳鞋底,不会纳,又没人教,躲躲藏藏的纳,手指头都刺烂完了……
甄翁再次打断:“唉唉,你跟叔叔说吧,你的脚……”
对冷骏傻笑:“嘿嘿,我这孙儿,怪不怪,说绣花和纳鞋底。”
冷骏故意道:“绣花和纳鞋底怪什么呀?”
“呃呃,别扯东扯西了,跟你叔叔说,你脚咋成这样的?”
“我自己……”
黑崽用手在腿上比划。
“你自己缠的,缠成这样?”
甄翁解释:“是白药师的点子。”
“这个白药师!装哑也是他的点子?”
甄翁点头。
“女扮男装也是他的点子?”
甄翁嚎叫:“啥,女扮男装?你、你咋说他是女扮男装?”
眼瞪得眼白都要翻上天去了,嘴张得要把天都吞进去。
甄翁做完怪像之后,也就转移了话题,说白药师医术了得,有药能将黑崽的腿还原。
“那他何时来?”
“他说看我,叫他就来。是个游八方的,老朋友,我跟他结交了二十多年。”
“你要叫他的话,我帮你去找他。”
“那好,拜托拜托!
“他背个草药箱,里面面面药,针灸艾条,城里乡下到处走。
“五十来岁,秃顶,焦黄脸皮,蓄山羊胡子,有齐你耳朵高。”
站起来连作几揖,再向地上一跪。
“做啥子?”冷骏拉他起来。
“你好久走?今天明天?”
“爷爷!他周身的伤!”
冷骏知找白药师并不急,若现在就为黑崽医脚,那又何必当初?气死老头儿了。
好在黑崽留我,她当得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