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廖广峻静看着他们。
"好。"任何方一笑,答。
将门的酒,应该是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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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的酒,或许不一定烈。
但将门的酒,醉人是一定的。
这不,廖君盘喝了没一会,抱着他自己那坛,脸上似笑非笑,歪在一边,靠着树根,轻声打着鼾,已经倒了。
任何方举坛,看了看他这个二师兄,摇摇头,就了口。
廖广峻解下身上披风,甩到自家小弟身上,半无奈,半好笑,"前几天才知道小弟......家父和二弟,都是海量。"
"山上的时候,没见过。"任何方接口,目光落到小坡下,看向远远的城门路。
那时候,只有年节,二师兄才沾沾杯中物,也不过敬敬师父们。
偶尔再喝,就是独自一人,一小壶,一整夜,冰凉谅,慢斟慢饮。
能醉才怪。
"醉不醒......也是幸事。"廖广峻低低喟叹,猛然喝了一大口,一碰任何方的坛子,"干!"
"干!"任何方回碰了下,仰起头,捧了坛,直接灌。
既然各自都有要醉的理由......
拼酒,何必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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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门客栈,原来那个小院里。
房间还没来得及退,眼下么,自然继续住。
"公子,任森任骉送他们回去了。"任鑫拿了根干巾,给任何方擦擦头发,"这秋雨凉,公子淋了不少,叫个浴汤吧?"
"恩。"任何方倦倦应。
东西很快备好了。
任鑫往里面加了些宽神的药粉,从屏风后出来,道,"公子,可以用了。"
"好。"任何方走到屏风后,伸手试试水温。
任鑫熟知他不喜这种时候有人在屋里,退了出去。
看着袅袅的热腾雾气,任何方出了一会神。
而后,解去衣衫,滑坐桶中,由着水没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