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十四个先后交好的女子姓名。
她在那男子的心口刺了十四刀,写下一封血书,誓和郎君恩尽断,情尽绝,天上人间,永不相见。
从此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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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是任鑫任森一起拿上来的。
"公子。"任鑫弯腰轻声问任何方,"这药好不容易凑了药材,十制九炼,只配成了两颗,试掉了一颗,剩下仅有的这一颗,真要用在这小子身上?"
语气颇有不值之意思。
"滋事体大,给他用了吧。"任何方起身,"若再拷打,他嘴硬开不开口不好说,恐怕也撑不住。"
当初在北边给人看病时做成的这药丸仗了机缘巧合,以后怕是难得了。故而任鑫念念不忿,想,江湖人多的是吊着人命再折腾的法子。撑不住么,就先医好些,再用刑,总有招的一日。
可他一看那人的样子,顿时明白了bā • jiǔ 分。
公子不是不能,而是不忍。
于是跟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任森哪有任鑫那么多话,早已经弯腰捏开那人下巴,灌了他小半口水以备喂药。见任鑫没法劝公子改变心意,也是意料之中。心里暗叹不说,朝那人嘴里丢进拇指指甲大小的一粒媚红色丸子,送下喉去,静静退到任何方身后。
"此药半柱香即生效。"任何方抬眼看了看外头白晃晃的日头,只觉得有些晕眩,"到时候各位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青面略有不适,先行告退。"
这事和津孝王爷有关是板上钉钉了的,可经过细节,幕后其他人,却不明不白。此刻众人都盯着那人,只等这药生效,挖出此番的里里幕幕。看出任何方动了怜悯之心拿出这么个宝贝来,自己这些人无端受益,当下也不好再拦他,只是多多说了几句客气话相送。
"阿弥驮佛。"
身后隐隐传来老和尚念法号的声音,不知是明空还是明玄。
礼别而辞,任何方没有回头,没有顿步,一径出了厅子,出了院子,出了别府。
纵志侠肠凌云许 四
街,还是那样的街。
店,还是那样的店。
人,还是那样的人。
任何方踱步走过,茫然不知去哪里好。
任鑫任森任骉默然跟在后面,无从劝起。
--他们,还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公子,会悲春伤秋。
胡乱走,无意见到街边小摊上。
一对老夫妇,粗布木簪,在用午饭。
一人一个麦面馒头,中间一碗豆浆花,两个勺子,翁一勺,媪一勺。
都是上了年纪的,手上未免不稳,倒有不少给撒了。
七八张四方小桌子的摊子,吃饭的不少,小二却把那些人都迎到别桌去了,留他们两个在角落里安安静静慢用。
而后有个粗仆打扮的人,和一个田里干活的把子,拎了不少东西,坐到那张桌子边。
任何方的耳力,都能听到。
那给人当差的是弟弟,他新嫂子不日就过门,他哥哥来城里买些东西,牛车顺便载了爹娘来逛逛。
神色一温,有些事也就不那么堵心了。
"公子。"任骉唤。
任何方回头。
肩上同时被人重重一拍,眼前赫然一个坛子。
"喝酒?"廖君盘从坛子后面冒出来,剑眉一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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