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2 / 3)

    楚修远睫毛很长,只要不冷脸,就会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云岁晚很努力,才平复下了激动。

    他这才开口,“王妃觉得是怎么回事?”

    云岁晚直言,“王爷古道热肠,愿意出手相助,岁晚谢过。”

    他无奈地挑了下眉,“何以见得我是在帮王妃?”

    云岁晚陈明利弊,楚修远唇角的笑更深,“你是这样想得?”

    云岁晚点头。

    他冷白的手指引着云岁晚继续系衣服带子,“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娶回王妃,第一晚却被完璧归赵,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本王也是要面子的。”

    他语气中带了几分狡黠,像是枝头初现的骄阳,炙热清新。

    云岁晚知道他是不想自己难堪才这样说,一时心思百转。

    这才注意到,他一直用一只手引着自己,目光移到了他另一只手上,才发现他食指用布条随意地包扎了一下。

    她赶快顺着他的话帮他穿好了衣服,吩咐人拿来药箱。

    看着被她缠得像粽子一样的食指,楚修远笑道:“本王战场都上得,哪里一个小口需要这样大的阵仗。”

    他一点点解开了纱布,“那药粉是特制的,止血功效显著,已经好了,再说今日宫宴,若是裹成这样,会被怀疑的。”

    云岁晚见他揭开的纱布下的确已经不再流血了,才放下心,随即暗自恼恨自己居然这么容易自乱阵脚,竟连这都没注意到。

    她看着楚修远看向自己的眼神,看不出半分算计。

    但是她不敢赌,她已经错付过一次了,实在损失惨重,刻骨铭心。

    不敢再轻信于人。

    两人走出王府,去往宫宴。

    一路上,云岁晚都心不在焉,楚修远觉察出了她的异常,倏然叫了一声,“诶呦。”

    云岁晚惊醒,“怎么了,可是伤口流血了?”

    楚修远点了点头,“痛。”

    云岁晚立刻拿起来检查。

    扶风坐在马车外,听得直抽唇角。

    他家面对敌军乱矢都没喊过一句疼,身负重伤都能浴血奋战的王爷,居然会说一个不足半寸且已经止血了的小伤口痛?

    这种鬼话,也就只有王妃会信了。

    “听说秦府的小姐要定亲了。”马车外突然传来路边摊贩的议论声。

    “哪个秦府小姐?”

    “就是昨日在王妃府门外闹事被人拖下去的那个,本就是庶女,这么急急忙忙地议亲怕是另有隐情哦。”

    “名声不好未必找不到好人家,也许她早就有互通心意的郎君了,才这样着急。”

    那几个男人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姑娘家的婚事被拿到大庭广众下这样议论,若是没人可以挑拨,就是秦家要放弃秦晴柔了。

    云岁晚唇角勾起一抹讽笑,已经提醒过秦晴柔了,是她自己非要撞上来,也就不能怪她手黑了。

    云岁晚只是把证据扔进了揭阳伯府,秦家竟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大门禁闭的揭阳伯府正堂里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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