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见秦真还是如刚刚那样镇静,并没有因为叶天河的到来而表露出一丝慌张或不措。
她起身给叶天河让位子从容不迫地说道:“老先生,您来给病人看看吧。”
当叶天河看到秦真那张脸时,他不禁愣住。
真像啊!只可惜,这张脸上长满了痤疮,不然他还以为是那人回来了。
秦真见叶天河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
“老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
察觉到失态的叶天河摇摇头,蹲下身子给男子号脉,他发现男子紊乱的经脉在逐渐平稳下来。
“气息已经平和下来,后期再炮制几副药调理就可恢复如前。”
“噗嗤——”
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喷出了一口乌血。
“完了,他是不是……”
死了?
还未说出口,围观的人便发现男子眼皮松动,睁开了双眼。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人,竟然醒了,围作一团的人惊呆了,过了半晌才大声喊,“他活过了……活过来了!”
看着醒来的儿子,老妇人跪在地上朝秦真磕头感谢。
秦真赶紧将老妇人扶起。
待众人散去,许天河把秦真请到了医馆后面的院子里,对她作揖道谢:“今日多亏有姑娘相助。”
若是男子死在医馆门口总归对医馆不是件好事。
秦真知道叶天河的意思,将他的手托起,“老先生客气了。”
叶天河给她斟茶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姑娘呢?”
“秦蓁,其叶蓁蓁的蓁。”她说的是原主的字。
叶天河眸底流过一丝喜色,“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秦姑娘,读过书?”
“早些年母亲在的时候,跟着识得了几个字。”原主的母亲是秀才公的女儿,她早世时确实教过原主一些简单的字。
“哦,如此,想来姑娘的医术也是家里人教的吧?”
秦真慌了。
她哪里能说是家人教的呀。
眸子流转间,她道:“不是,不过是翻看了几本医书,闲暇时又按照医书上的操练几番。”
叶天河听到秦真的医术不是家人所教时眸子变得黯淡起来。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秦真后面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什么!?没学过医术你便敢施针救人,你可知道方才你施的手太阴之位,错一寸错一息都可要人性命。”
“我只知道方才我不救那男子,他便会死去,人命当前,容不得我去顾及其他的。”
叶天河点了点头,透出赞赏的神情。
方才秦真同男子施针的画面历历在目,那镇静的神情娴熟的手法,没有学过医术便已这样,若是经过系统的学医该是怎么样。。。
且,有颗救死扶伤的心。
唉!可惜了。
“你有此天赋怎么没想着拜师学医啊?”叶天河捋着胡子叹了口气。
真是打个瞌睡就有枕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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