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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女(3 / 5)

    少女,虽羞晕自她颈项迅速升起染红了她整个脸直至额头和耳根,仗着自己是“男孩”,她强撑着,在该敷药的地方都敷上了药。

    最后,她实在是没法儿了,当为他盖好被子时,她的一只小手不由去握了握。

    她出去了。他纳头又睡。

    “黑崽!黑崽!”

    他听见老头在喊。忽然间害怕出什么事,穿衣出来。

    老头已炖好了一大罐蟒肉汤,香气弥漫。

    正朝着大山方向喊。

    那边丛林内有座山沟,沟里有用竹槽引来的水,很细的一股, “嗒,嗒,”水声点点滴滴。

    “黑崽在洗澡。”

    “不管她呀!”

    他早已是肠痒涎流,在土坪类似彝族锅庄的瓦罐边坐下。

    接过老翁恭敬递过的土碗,上面浮厚厚一层油,不冒气。

    他知道厉害,只能稍置。问:“我的窝窝头?”

    老头赶快把昨晚已没收的一大包包谷面窝窝头翻了出来。

    老翁汤中不知加了什么,味道特别鲜香,他呷一口后看老翁一眼。

    老翁自己也舀了一碗大吃起来,布满灰白短胡渣的下巴像扇小磨盘转动,将未剔尽的蛇骨嚼得卡嚓嚓响。

    这才互报了姓名,老翁姓甄。

    问庄稼都收了,还在这里守山?

    “我单干!本是个四海为家的人,听说土改了,便回乡分地。没过几年就叫入社,不入?捆起都要你入!

    “我散淡惯了,没得路走。一把锄头,一口铁锅,铁锅收了现在是瓦罐,两床破棉絮,我在山上住了三年了!”

    “不来管你?”

    “我只有年年收了包谷,都按收购价卖给他们几百斤干包谷籽!我一年还交几十块钱!

    “我还有个办法,他们来了我就啌啌啌咳嗽。我药罐罐随时预备起的,放在火上炖。

    “而且我这个哑巴孙,又是断脚杆!

    “你说一个病壳壳,都要入土的人了,一个残废娃儿,他们弄下去做啥子?”

    “你说黑崽是断脚杆?”

    “咋不是!你没见他走路?黑崽!黑崽!”

    黑崽在棚子里没回答。

    “你喊她试看?”

    “黑崽的爹妈——你儿子他们呢?”

    “还有个孙,都死了,就我爷孙俩……”

    老眼湿了,以左手牵起右袖口去揩眼角。

    “黑崽!”他叫。

    担心白叫,她不会出来。

    只要不躲一天就好。

    她走来了,步态平稳,并不跛。

    甄翁瞪圆了眼睛伸长脖子看着,因为不相信,用手背把两只眼睛揩一遍后,又把眼睛瞪得更圆脖子伸得更长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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