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的诚意感动了“上帝”也就是小黔月的父母,让她上学,“菜羹羹”的事由他们去想办法。
朗月初中开学后执行“劳动教学”计划,师生半天上课,半天参加建新校舍和开辟操场。
我手砌成我读书的校舍,坐进这样的校舍,不好生读书是说不过去的呀!
师生还开荒种地,把学校周围能挖的地都挖出来点冬小麦和胡豆,到处见缝插针地种瓜果蔬菜,解决吃菜问题。
令学校意外的是张宇书纪来校视察了一次,听屈美娟老师上了一堂初一数学课。
他听完课与屈老师交换意见后,就到操场上和学生交谈。
他问同学们在学习和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有个学生居然大胆将手掌做成小碗状,伸向他面前说:“别的都好,就是吃不饱,一顿饭才那么一点点。”
张宇不经意地将学生背后略显惊惶的谢校长扫一眼,沉稳,但又很坚定地回答:“这我知道,到处学校都一样,但这是暂时的!”
可惜张宇“暂时的”没应在吃饭上,而应在了这些一轰而上的中学、红专大学等的生命力上,朗月初中办学才一年,学校就撤销了。
学生按16岁划线,属鸡的(虚龄16岁)可留,属猴(虚龄17岁)以上的,都要“自愿报名”回家去“大办农业,大办粮食”。
“鸡犬皆可留,死命猴子头”——这是有点水平的学生编的顺口溜。
学校撤销后,适龄者将去县城中学读书。
消息传来,“猴子头”个个坠入哀河。
学校专门开了个送别超龄生的校会。会上发言的超龄生代表多了个心眼儿,在把老师代写的发言稿念完走下去时,转身问谢校长:“校长,我们有没有什么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