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手心看书 言情 十指神针漫游记 扫晴娘、毛娘娘、紫姑、舒姑的故事

扫晴娘、毛娘娘、紫姑、舒姑的故事(4 / 5)

    舒姑凝眸远想,双眸像古井水,寒光跃跃。她道:“人间所谓沧海桑田,可不,我坐地为泉处一动未动,可那里或田陇起伏、或人物错沓、或飞鸟难至,经历了许多变化。

    “那年有个叫寒山的诗人,寻幽至此,搭个草庐。他很高很瘦,所穿袍子,只有换洗两件。我装成挑水的村姑,旦夕从草庐过,就因他吟哦之声,觉如八妹的歌声般好听……”

    萼绿华本坐得远,这时挨近了。

    鸟儿互相问:“喳喳,八姐过来偎着六姐,可知原因?”

    “居纠,在六姐说她歌声好听。”

    “唧唧,非也,只在‘诗人’二字!”

    舒姑忘情道:“早先,他独自在泉边吟哦,在篱下吟哦。后来,在泉边吟哦,水中人影成双。在山道吟哦,茅檐下有人相望。我问他若在府上吟哦,有妻子仆佣烹茶烧饭,岂不好?

    “他说孤独方出好诗!

    “我便抽身离去,又被他唤住说,走便走,须留下你这双泉眼!我的诗句,已尽在你这双眼里,一点一滴,流淌出来。

    “可我一直都不让他近我。那次我看着他高瘦的、高傲的背影,走拢看着泉中两人,他的皱沟,我的睫毛,根根可数。

    “我道,君是苦吟人,妾如古井水。他惊喜交加,哦呀,只道你是村姑,你竟是个知音!他、他双手将我搂住,这次我没有挣扎……

    “后来,我几天不露面,几天他未吟一声,未下一字。终于有一天,他拿着墨迹未干的诗笺,来到泉边高声吟哦……”

    舒姑泪流满面。

    萼绿华拉着她手:“六姐,你恨他辜负了你?”

    “我恨我无记性,他的吟哦,一句都记不得。”

    “唧唧,”婴勺说,“记得井中他的皱沟,你的睫毛根根可数。”

    “克叮当,”捣药说,“这就是女人。”

    萼绿华说:“六姐,你不说你是砍柴的山姑?你说话变得文诌诌,是拜寒山之赐。”

    舒姑侧身拥抱她,她躲:“哎呀,一身的水!”

    “同病相怜!”婴勺说。

    萼绿华拔簪向她掷去,婴勺埋头将如三只洒金勺子的长尾一翘,“啵!”簪子打着舒姑的脸。只见她脸上起个漩涡儿,又如东风吹皱绢丝,风过丝静。

    婴勺枝头上陪了不是,跳上舒姑肩头,问簪子呢?进去了?偏来偏去瞅舒姑的脸。

    “啁啾,在水里。”离朱说。离朱住神农涧,眼力受采药师祖葛仙公驯练,扫视一过,百步之内药草尽收眼底。

    此地哪有水呀!众人好奇四顾,萼绿华却见自己脚边亮汪汪的,弯腰拾起簪子,揩干水,笑道:“六姐,谢你的泉水哟,将我这枚旧簪子洗得跟新的一样!”

    “六妹讲完了?”麻姑问。

    “没完,还有!”婴勺还在舒姑肩上,长尾顶端如三只描金画彩勺子的尾巴一翘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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