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树皮长者歌而返:“周兮周兮,何运之佳!遭遇仙姑,镇日逍遥。姑之舞蹈,翩其反尔。姑宿之山,实是藐尔。是不思也,何藐之有!”
庄周乃歌而和,著《逍遥游》。
后若干年,乃有东海孝妇之冤案。
妇临斩前唱道:“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元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惊动天聋地哑去往楚州,听其发誓,要叫血飞白练上、六月飞雪、楚州大旱三年。
二童对大神蓐收道:“哎,此愿好生作怪!快着力士去冰雪之窟弄些雪来!”
蓐收:“无劳力士远涉,雪来了!”
转瞬雪花纷落,将孝妇尸及二尊、蓐收裹住,咫尺之外,不辨须眉。大雪中央有一窈窕少女旋转舞蹈,雪止,女亦远去。
二童怅望久之,喃喃问:“此何女?”
收知他俩无所不晓,讶其失魂之态,只得道:“地姑之雪精。”
这天饮茶毕,众姊妹来到野外,给郁郁寡欢的雪精解闷儿。
舒姑拉着雪精手儿:“幺妹,我来了,你还去谷底打水……”身子已先歪着了,“这样的天气,身子闷闷的……”
扫晴娘笑道:“你又来,身子闷闷的!”
如愿笑道:“她想说‘头昏沉沉的,打瞌睡儿’。”
舒姑道:“我本是个砍柴的山姑,说话找不到合适的词儿。跟九哥背药囊,又未教会我什么。我倒想跟二哥学呢!”
如愿指着萼绿华:“找她。”
姊妹中管革、萼绿华对鬼谷执弟子礼。萼绿华说:“二哥收徒最难。六姐找我,不如求七姐一试。”
舒姑看如愿一眼:“七妹行?”
“二哥今后最离不开的,是七姐!”
如愿道:“乱说!”
舒姑道:“是呀,要说会烹茶,雪精烹的茶最好!”
紫姑道:“八妹的话我才懂。”
麻姑、舒姑都道:“你说看?”
“石室的罐罐、瓶瓶、杯子、碟子,大哥来了,看不顺眼,这些俗物,小儿科,袖子一拂,乒乓……”
大家笑弯了腰,道:“嘻,大长兄哪有袖子!”
“麻片一拂,稀里哗啦!七妹赶快收拾残局,收拾完,东西就还原了。除了她,谁有这种本事?收拾还原的东西,大哥都不好意思再摔破了。”
鸟儿们在枝头啁啾。麻姑问扫晴娘:“她们叫的什么啊?”
姊妹中扫晴娘会鸟语,紫姑会蚁语。扫晴娘道:“婴勺说三姐好夸张!”
姊妹们都笑:“还有呢?”
扫晴娘笑:“窃脂说大哥与二哥,原是相敬如宾!”
麻姑笑道:“窃脂,还以为你专窥闺中的事,却不知你连男人间的事,也能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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