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红枣和王氏夸奖道:“贵林哥安排周到的!”
“是啊,”王氏笑道:“我和你爹这回可欠了你贵林哥大人情了!”
红枣:?
王氏悄声道:“贵雨开年就十八了。按你爷的意思是原不打算继续念的,但贵雨说他学了这么久不参加一回县试不甘心,就报名了开春的县试。”
“县试在二月,所以你爷找贵林说让贵雨再学一个月,贵林看你爷的面子就答应了,然后跟你爹说他搁私塾加张桌子,依旧叫你弟开年就去!”
红枣想想问道:“娘,那贵雨哥水平到底咋样?多少把握?”
王氏笑:“考试见真章。这还没考,谁能知道呢?”
这就是不看好了?红枣心里明白,便就不再提,转问道:“娘,兴文年后也要念书吧!”
“念的,”王氏道:“只他还没背下《三百千》,贵林说来了跟不上也不好,倒是先在村里念一年,把书背好,字练好,基础打扎实了才行!”
“你贵银哥这回可是发了狠……”
三个长辈去了两家,只剩她二伯李春山家不去显得不大好,所以私塾出来,红枣又领着谢尚拿着礼物去了一趟她二伯家,没想她爷也在。
李春山对于红枣能来也是极为高兴。他岁数大了,自觉这辈子也没啥想头了,现就盼着儿孙们能学好,将来有出息。
红枣现可算是族里最出息的后辈了。
李春山和红枣道:“红枣,你是个好孩子,心好福气大,咱们族里谁都比不上!”
“你做的那个薄荷膏特别好,便宜又好用,不知道利益了多少人。”
“这薄荷膏我现都随身带着,但凡觉得头胀脑晕,拿出来嗅嗅,就觉得脑子清爽不少!”
“其实也不独是我,似你爷、族长,还有咱们村上了岁数的人都带着呢!大家伙都说不怪你有这么大的福气……”
红枣今儿听了无数的奉承好话,但没一个人的话似李春山的这番话情真意切,让她入耳进心。
红枣蓦然忆起前世她那个拿着风油精清凉油到处抹啊抹,抹得不止是自身,甚至连房间都是一股薄荷樟脑味的爷爷……
红枣不无怀念的想这薄荷膏,她虽说没赚到钱,但现能得她二爷爷这句话,知道确实帮助了一些似她前世爷爷一样的老人,也就够了。
她的钱已然够多的了,她很可以似马洛斯需求理论说的一样偶尔的任性一回,寻求寻求自身存在的意义。
红枣觉得薄荷膏没白做,决定往后似这样的事可以再来点。
不说日行一善,红枣暗想:但凡一年、哪怕几年来这么一件,那也是她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她到底影响、改变、提高了部分人的生活。
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对于红枣说去哪儿谢尚就跟着去哪儿,没一点反对。
谢尚自从尝试到碎片时间搁脑海里温书的甜头后便沉迷于随时随地学习带来的成就感中而无力自拔——谢尚巴不得在不同的环境中体验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莫名爽感,红枣让他再跑十家他都没啥意见。
谢尚没想到李春山会突然真情实感的对他媳妇说出这样一番感谢话来,惊诧之余,心里涌起莫名感动——范文正公曰“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后人赞:“范文正公存此心,真良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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