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2 / 4)

  这儿的茶水和小零嘴倒是足的,茶盘里堆得满满的,云片糕、龙须酥、花生瓜子,随便人吃。

  惜翠抓了一点儿塞兜里,打算回头就拿给卫檀生,再试着收买收买人心。

  两个衙役上了楼后,她又等了一会儿,鸨母看她像尊门神一样坐在那儿,凶神恶煞,便招呼她来一起打马吊。

  惜翠不会打,鸨母她倒不嫌弃,耐心地教了她怎么玩。

  马吊就是古代版的麻将。

  在瓢儿山上没有什么娱乐,只有整天闲得发慌的大老爷们一起摔跤搞比利,也难怪鲁深会时不时带他们下山来放松放松找找乐子。

  惜翠过年的时候就会和家人一起打打牌打打麻将。此时好不容易有了一项消遣活动,更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到牌桌上。

  一个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来到这儿不上床,却和女人们玩牌玩得不亦乐乎,在旁人看来实在有些诡异。

  而那个旁人不是别人,正是鲁深。

  他衣襟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了光裸的胸膛,像只饱食后餍足的豹子。

  迈步走下楼,就瞧见惜翠坐那儿,鲁深一愣,将衣襟拢了走了过来,看着她打牌。

  有人站在自己身后盯着自己看,惜翠不可能察觉不到。

  打出一张牌,惜翠在他开口前,果断地抢先了一步,“咦?大哥今日怎么这么快?”

  身后安静了一秒,鲁深没说话。

  是不满意她在这儿打牌了?惜翠转头看了一眼鲁深,只好遗憾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其实,她还是想再玩一会儿的。

  鲁深却突然又开了口,有点儿没好气,“没想到老六你也跟他们一样,倒学会埋汰我了。”

  惜翠看着他的模样,猛然醒悟。

  鲁深他……该不会以为她是在调侃他的性能力吧?冤枉,她真没那个想法。

  听说男人之间确实会闲着没事儿互相比拼,但她真没这么闲。

  “怎么不去玩?”鲁深问她。

  惜翠将牌一推,“大哥来了,我还玩什么?”

  有女人站起来,给鲁深让了个座。

  他真没客气,坐了下来,斜斜地靠着椅背,“我是问你,怎么不上楼玩?”

  “没意思。”惜翠撇撇嘴,“娘们上床,哭嚷嚷的,还不如在底下打牌嘞。”

  说出这话,惜翠好像听见了自己节操碎掉的声音。

  但她说的话确实符合了鲁飞的个性,鲁深笑了一声,没再和她计较。

  “玩罢。难得下一趟山,随便你们如何玩,总是要玩个尽兴,玩个够本再回去的。”

  有鲁深在这儿看着,惜翠也没心思玩了。

  “不玩了不玩了。”她摇头。

  鲁深扫了一眼牌桌,问身边的女人,“这马吊卖不卖?”

  女人笑道,“这牌本是不卖的,但大爷想要,送给大爷便是了。”

  等惜翠抱着副马吊跟着鲁深走出小楼的时候,恍恍惚惚间,好像感觉到了来自土匪的宠爱。

  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下。

  这马仔,做得值。

  惜翠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马吊牌,盘算着等回去就和卫檀生一起打马吊。

  他在瓢儿山上,肯定也待得无聊,她还给他带了些小零食,打牌的时候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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