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手心看书 言情 庶长子 一更

一更(3 / 5)

  这跪来拜去的,魏时着实是不太习惯,魏家规矩小,祖母年长,平日里已经很少再见小辈了,除了过年的时候开祠堂祭祀之外,平时基本上是不会行跪拜之礼的。

  这几日猛不丁的跪拜了这么多次,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就身体上来说,都很难适应。

  可以想见,做了官之后,这些跪拜礼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官身总好过白身,一介白身,见了七品知县都需要下跪,那才不舒服呢。

  既是文科的琼林宴,酒过三巡,作为此次的考官之一,会试的主考官,白石景便提议要赋诗,不光是新科进士要赋诗,他原本是打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都是科举出身,他们这些考官也应当参与进来。

  不过除他以外的几位官员,全都推辞了,弄得他也不好参与进去了,否则显的就跟他要卖弄自文采似的,只得作罢。

  白石景是破例才作为这次的考官,其他几位就不一样了,虽都在翰林院待过,可压根就没呆几年,走的主要还是实干的路子,官位都比白石景要高。

  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刚刚入仕途那会儿,让他们做几首诗,也并非什么难事,可到了如今这时候,再让他们赋诗,不是写不出来了,而是心境不一样了,到了干事儿的时候,几首酸诗顶什么用。

  不是真爱诗文的人,很难在忙碌的情况下,也保持作诗的习惯。

  关键是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读书科举不过是入仕途的踏脚板,真心喜爱者寥寥无几。

  魏时应当是随了大部分人的,上辈子的时候,他很是爱这些之乎者也的古文,但是寒窗苦读十几年之后,这份喜爱之情就剩不下多少了。

  今儿回去他就改变作息,不用再早起晚睡了,以前用来科举的书籍,最近几年都不想再翻了,当然给孩子做胎教的时候例外。

  他现在自个儿想读的书,除了一些游记,就是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子了,等把这些都看厌了,再找些史书来看,总归是不会再去看什么诗集、题册了。

  今儿就当是最后一次作诗吧。

  会试的时候以春为题,今儿琼林宴上,则是以秋为题。

  秋风、秋雨、秋果、秋鸟、秋日的丰收,能写的东西太多了,魏时从前练习过不少,现在随随便便就可以从脑海里抽取一首写出来。

  这样的事情他做多了,别指望一个于诗赋上没多灵气的人,可以随手写出来多么优秀的诗篇,每一次考试上的诗赋,他写上去的都是自己私底下练好的,已经修改过很多次的诗赋。

  当然,也不光他一个人这么做,只要诗作没有外泄,这就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只不过要想回回题目都是自己练过的,那私底下要费的绝对不是一时之功。

  既然是最后一次,魏时就没有从脑海里,随便扒拉一首精修过的诗出来,而是现场发挥。

  左右这名次都已经出来了,诗作的水平如何已经影响不了什么了,以后他就可以像今日的这些考官们一样,只看着别人作诗,自己作为品鉴者。

  事实上,等把诗稿都交上去之后,这些考官们连评诗的活儿都不做,而是全都给了白大人,这里面可没有什么阿谀奉承的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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