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时间,临水城并没有发生多少改变。
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城郊的坟冢又多了几许。
这地界生老病死或被人打死杀死,总是比较容易。
不过好说歹说,段云还是赶到了午饭。
他吃的是城里的卤味面。
大碗,加了一只卤鸡腿。
非要说段云对这里还有什么念想,那这家老字号的卤味面和不用付房租的老宅算两个。
面刚吃到一半,三个玄熊帮的人坐了下来。
段云吃着面,左手已在桌下捏起了剑指。
其中一个玄熊帮弟子忽然看向了他,说道:“你瞅啥?”
段云没有回应。
这位玄熊帮弟子正要接着叫嚣,结果面来了,在同伴的招呼下,便没有再理段云,继续吃面了。
段云对他很失望。
只知道吃。
从那玄熊帮弟子的手掌厚度来看,是不如当初要杀他的王厉的。
在他的感觉中,好像这手掌练得越厚,人越是极端,越容易如熊孩子般发脾气。
吃完了面,段云径直往家走去,心头生出困惑。
难道我没有被悬赏?
那三个玄熊帮弟子明明看见了他这张英俊的脸,竟没太大反应。
回到家附近,段云如做贼般翻墙而入,然后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屋子里除了铺着一层厚灰,埋王厉的那片土上长了三尺野草外,一切如旧。
就连他走时拴在门锁上的那根发丝都还在。
当然,门上多了一张保护费没交的封条。
说明这两个多月时间,除了收保护费的,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来过。
段云一边用水冲洗着屋子的灰尘,一边感慨道:“没人来?没人发现我shā • rén 埋尸?”
“敢情你牛逼了半天,就是个小透明啊?”
段云站在那棵歪脖子树下,忍不住感叹道。
玄熊帮像是忘了有王厉这么一个精英帮众。
是的,要不是这厮那天真的穿着玄熊帮的衣服,右手又是惯有的“熊掌”,段云甚至怀疑他不是玄熊帮的人。
下午,段云又去外面热闹的地方转了一圈,甚至径直在玄熊帮的堂口打听了一下,都没人说王厉的事。
王厉是小透明,那杀了王厉的他也是小透明。
我这算不算白逃了?
房租白付了?
一时间,段云竟有些失望。
他想象中的画面,是玄熊帮察觉了他的动向,势必要为兄弟王厉报仇,然后他就大开杀戒,把玄熊帮杀穿,才能报他背井离乡付房租之仇。
这样才能解恨啊!
可现在你告诉我,他根本不用逃。
因为没有人关心王厉,也没有人关心杀了王厉的他。
他们两个人像是私人恩怨,随着他的反杀,一切早已告终。
那到底还要不要灭玄熊帮全帮?
段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听见一阵响亮的耳光声和女孩儿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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