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道苍老且疲惫的声音从黑袍下传出：“觉得有用就拿东西来换，觉得没用就离开。”
秦风闻言扬了扬眉毛，这商贩也太无礼了些。
不过，这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
对着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打量，有发臭的茶壶，有破旧的古灯，有腐烂的木头，有布满苔藓的镜子，甚至还有被咬过一口的不知名果实……
总之，没有一件正常的东西。
秦风看了眼黑袍怪人，兴趣缺缺地收回目光。
但在这时，寒月的声音突然在魂海中响起：“把那面镜子带走，对你有用。”
有宝贝！
秦风的双眼顿时一亮，毕竟已经有经验了。
于是，秦风立刻看向黑袍怪人，问道：“请问，这面镜子多少钱？”
黑袍怪人沉默许久，才费力地开口说道：“不要钱，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似是感觉到秦风的兴趣，黑袍怪人缓缓抬起头，与秦风对视一处。
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瞬间，秦风顿时心底一紧。
只见隐藏在黑袍下的是一个老人，长得骨瘦如柴，双目晦暗，面无血色，毫无生气，俨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这时，老人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恢复生命力的东西。”
秦风立刻取出一颗回元丹：“能不能用它换？”
看见回元丹，老人的眼中难得闪过一抹光彩，但又带着淡淡的失望之色。
沉默片刻，老人朝着秦风伸出双手。
“十颗？”秦风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这种层次的丹药，起码要十万颗。”
“十万颗？”秦风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见状，老人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秦风暗暗咧嘴，看来是没得商量。
心念电转，秦风心中试探着问道：“小月姐，能不能再给我一片叶子？”
很快，寒月略有不满的声音响起：“你可知道生命古树的一片叶子有多么宝贵？就算是整个青云界，也比不上它的一片叶子。”
“反正有那么多。”秦风低声嘟囔着。
不就是一片树叶嘛，又不是不能再长了。
“哼。”
寒月哼了一声，却是没有拒绝，一片叶子很快出现在秦风手中。
而在那一瞬间，面前的老人猛地抬起了头，紧紧地盯着秦风手中的叶子，眼中泛起了无与伦比的渴望。
“一片叶子，换这面镜子。”秦风说道。
“好。”
老人二话不说，伸手就将叶子抢了过去。
然后，站起来就跑，连摊位都不要了。
消失在街角前，老人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要将他记住一般。
秦风：“……”
他突然觉得自己亏了。
将镜子捡起来，秦风心中问道：“小月姐，这面镜子有什么用？”
“宝珠蒙尘，这面镜子现在没什么用，但炼化之后，对你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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