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桑桑忽然就有了想要站上更高的位置,掌握更高权势的心。
好像只有把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便能多一份生机,多为这世间博一个公平,多争一个活命的净土。
郭山死后,官粮的线索彻底断了。
萧亦年留给桑桑一句,让她办事,让她学习,便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她。
要换从前,被他欺骗还要给他做事,她能气的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解气。
可如今她的心态变了。
权势滔天,高位者掌管秩序,哪怕杀了萧亦年,去给被逼而死的柳书成陪葬,也挽救不了这个强权滥杀的世间。
萧亦年说的对,她要学算计,要学心机,要学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乱世里生存的法子。
然后爬上高位,颠覆这不公的秩序。
……
桑桑着手与沈巍开始重新找线索追查官粮,她命人将那晚看守城门的守卫带上来。
从守卫口中得知,郭山给了守卫二十两银子买通他故意谎报。
昨夜确实有一辆车队出城,不过那辆车队是郭山用来掩耳盗铃的,故意将她引到关南山。
郭山的目的,应是将她调虎离山后,趁益州城内士兵不多时,再将官粮偷偷运出城,金蝉脱壳。
可至今没再有任何大型车队出城,估计郭山已死,手底下的人还没得到命令运送官粮出城。
官粮,一定还在益州城内。
“沈院长,再派些人,将益州城内所有仓库再搜查一遍。”
桑桑总觉得,她遗漏了什么,否则官粮这么大的目标,还能藏在哪里?
她忽然想到什么:“我再去郭山房里看看。”
“等等。”
沈巍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年近沧桑的掌心是粗糙厚实的,他面上犹豫,有什么话想说。
桑桑主动让他开口:“沈院长,想说就说吧。”
沈巍浊浊的叹了一口气,松了手,劝解的口吻道:“桑桑,你与太子的事我都知道,我见你是果敢正直之辈,想多与你说几句。”
“你想说太子?”
“正是。”
昨夜萧亦年的一番诉衷肠,话语回荡在耳边。
桑桑沉眸,轻声道:“说吧。”
“太子殿下心机深重,有勇有谋,虽是性格古怪了些,但我作为旁观之人,瞧的比较透彻。”
沈巍说着,眼里的混浊之色,有了几分怜悯。
“太子身处东宫,他的身边如狼似虎,没有一席安全之地,他若想把你留在他身边,需得护你十足的周全,可事事哪儿能都如意?他也是人,会有出错的一天,他必须让你学会狠心,dú • lì 生存,去面对那些险恶诡计,若是你连辩人心的能力都没有,跟在太子身边,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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