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疾步过去就将手里刚割下来的衣裙扔在他身上,怨气升天:“萧亦年,外面都闹出人命了,你还不管?”
“与我何干,这是你的差事。”
萧亦年眼皮略掀,那双黑眸漫不经心的睨她一眼。
桑桑愤愤的咬牙切齿:“官粮全都换成了石头和沙子,你手底下的人杀害无辜百姓,说是你下的令,你说与你何干,谁能信。”
“自然是不信,你都觉得是我下的令了,旁人又如何想,又如何信?”
他这番似认不认的话,说的阴阳怪气,摸棱两可。
桑桑却因他几句,把刚才的猜疑和怒意全都压下去了。
她渐渐冷静下来,凤眸沉沉:“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陷害。”
经过昨夜之事后,她虽不信他的话,但她也不傻。
官兵听令于太子,官粮被偷梁换柱,官兵又滥杀无辜,绕是谁都能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太子身上去,认为是太子在身后密谋一切,贪污官粮,shā • rén 灭口,滴水不漏,顺理成章。
可桑桑知道,萧亦年若是真如此,那他何必又大费周章罢江松的官,灭周家满门。
只是为了独吞?
萧亦年不是这么蠢的人,这么做太明显了。
他若真是如此敛财之人,在望仙楼时就会收下贿赂,在查帐本时,就不会被周敬山作假账诬陷。
所以,这一场戏的背后,有人想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太子想要贪污独吞,shā • rén 灭口。
萧亦年望着她思索的模样,朝她扬眉挑逗似的一笑:“我的桑桑聪明了。”
“可会是谁?”
桑桑拧眉歪着头,想不通。
官粮失踪,若要降罪下来,他们此行所有人,郭山,沈巍都逃脱不了。
谁能冒这么大的风险,盗走官粮?
萧亦年撑着软榻直起了身子,未扣好的衣襟随着动作从左肩滑落,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
“一夜之间,官粮被盗,你我都未曾发现端倪,定是内部出了叛徒,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做到悄无声息,纹丝不动呢?”
他似是在疑虑,朝她勾勾手,示意她在身边坐下。
桑桑没动,沉着小脸,只顾着思索他的话。
“昨夜是我和郭山守官粮,我深夜离开,仓库无人看守,是那时盗的官粮。”
若真是内部里出了叛徒,沈巍可能性很小,他为官清廉,一个敢于揭穿太子贪污的人,又怎么会盗窃官粮。
思来想去只有一人。
桑桑眸中冷意凝聚,坚定起来:“是郭山。”
昨夜她被引开,仓库只剩郭山看守,若是想要做到悄无声息,旁人并不可能,只有郭山监守自盗。
怪不得,今日她看郭山的眼神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原是他自认为大事已成,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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