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面色微变,捏着筷子的手攥紧。
大夫人心机深沉,表面上一副和善慈悲的模样,暗地里却藏着如此毒辣的手段。
她原以为赵氏让人将七姨娘关入柴房,会饶了七姨娘一条命,却没想到……
“奴婢去厨房时,还听说,那七姨娘从柴房被抬出时,七窍流血,双眼翻白,死状可谓是惨烈至极呢!”
这番话在云筝耳边回荡,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七姨娘的惨状。
不知为何,胃里一阵翻涌,忽然觉得面前的早膳恶心至极,弯腰便朝着旁边干呕起来:“呕——”
小桃被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扶住了云筝:“主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便去找大夫!”
说罢便要往外走,却被云筝拦住了。
“小桃,不必了!”
她努力地坐直了身子,脸色却有些苍白。
小桃看着,心中更是焦急,忍不住劝道:“主子,这初春的天气多变,容易生病,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您这几日食欲不振,可别真的病倒了。”
今日先是起床时出了一身的汗,现下又开始呕吐,这一系列的症状实在叫小桃无法安心。
云筝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哪就那么娇贵了。别去惊动大夫,免得让其他姨娘知道,又要嚼我矫情。”
小桃皱着眉头,有些犹豫。
她知道主子在这府中确实没什么地位。但若真的置之不理,万一有个好歹……
云筝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只是点小毛病,何需兴师动众。”
又安抚了好一会儿,小桃这才撇着嘴答应不再去找大夫。
在收拾桌上的菜碟时,小桃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道:“不过主子,这月您的癸水怎的还没来?”
自家主子身子骨虽柔弱,但癸水一向都准时,怎么这个月晚了这么久?
被她这么一说,云筝也反应过来,心下暗叫不妙。
之前与陆行舟的那几回,事后都没有喝避子汤。
她初经人事,将这这茬给忘了,陆行舟却也从未提及过。
难道自己方才忽然呕吐,是有孕的征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云筝心头不禁发颤。
她与陆行舟的关系,本就如同薄雾般难以见光。
若是怀孕,又没法寻到打胎药,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定会被人察觉。
想到这儿,她心中一阵后怕。
“许是这段时日有些劳累,所以癸水延迟了吧。”
云筝强装镇定道,既是回答小桃,也是安慰自己。
小桃倒也没多问。
只是云筝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又过了几日,她这癸水没有半点来的意思。
偏偏小桃还总是询问她:“主子,不然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癸水迟迟不至,许是有什么隐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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