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笑了,聪明如容止,他一下便猜到了她的用意。
其实赤阳花单独摆放是无毒的,但老太君屋里有一盆赤阴花,两者放一起,便会发生细微的反应。
“王爷真聪明,一下便猜到了我的用意。”程悦将手上的剪子放下,回身牵着容止进屋。边走边道:“我猜你今日会来,给你做了锦绣素花卷。”
容止却是在听到锦绣素花卷后,变了脸色。“你做了什么?”
程悦听到他口气不对,愣住。“锦绣素花卷啊?怎么了?”程悦对上容止突然变得冷冽的眸子。心头一跳。
下一刻,便听到得容止不悦的话传来,“本王的母妃,便是食用了这道素花卷身亡。”
什么?
程悦吃惊不小,也就是说容止的母妃是中毒而亡?锦绣素花卷只是一种蔬菜卷,本身无毒。
“对不起,我不知此事。我这就将它拿去倒了。”程悦快他一步进屋。
手正伸过去端碟子时,容止再度开口,“放下吧。不知者不怪。”他只是因这碟花卷想起了伤心的往事罢了。
程悦没再动作,余光里,却见容止伸手拿起一个花卷小口吃着。
每吃一口就像是在强行撕开心底那道结了痂的伤疤。让它血淋淋的暴露在外,等再次结痂之时,便又会遗忘一段时间。
如此反复的承受着这份痛处。
程悦陪他小口吃着。
这时,一道身影匆匆推门而来,是聂浩。
“王爷。”聂浩看了一眼程悦,欲言又止。
“说吧,没有外人。”
这句没有外人,让程悦小心脏跳动了下。便听聂浩道:“今日早朝,卫崈与安永侯一道离宫。暗中递给安永侯一张字条。”
听罢,程悦眉目微微跳动了下。她暗中观察了容止的表情,却见他没有异样。她摸不准容止对程家一事有何看法。
却听聂浩继续道:“王爷,属下暂时查不到字条的内容。但属下猜测卫家是想与程家暗中勾结。”
程悦不悦地看了一眼聂浩,勾结两个字用得着实不太礼貌,但她也无法。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容止对程家的看法。
半晌才听容止面无表情地开口:“程家乃是忠良之后。下去盯着卫家。有事来报。”
程悦心下是激动的,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聂浩明显愣了几许。“是。”应声离开,离开前几不可查地看了一眼程悦。
程悦并未注意到聂浩的这一眼神,被容止牵着手坐在桌旁,容止似乎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他开口,“想不想听听本王的故事。”
程悦点头,表示想听。
容止愿意与她敞开心扉,便是表示,他的心里接纳了她。
而她无法在这时向他敞开心扉。只得暗暗道:“容止,对不起,隐瞒身份,我也是逼不得已。待报完仇后,我会自己离开。不会给你添一丝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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