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病人身上都有包扎的痕迹,嘉嘉也嗅得出那包扎伤口所用的药都不一样,药物并没有效用,病人身上的伤口依旧在溃烂。
“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我好痒,好痛苦。”一个满脸缠了布,只露出眼鼻口的病人微微颤颤地朝嘉嘉伸出手。
他左手抓着右手,右手臂上包扎的麻布被他抓落,露出那混杂着草药沫和血液的伤口。
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抓挠间眉眼还露出舒然惬意的表情。
恍若着了魔一般。
这边的士兵皆是看惯了这幅画面的,已经习以为然。
迟辛夷又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尸体在面前腐烂生蛆她都能面不改色,更何况是这个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