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棍,就是他的膝盖,副队哈里,狠狠一棍子,敲断膝盖骨。
紧接着,第三棍、第四棍、第五棍、第六棍,每一棍,都砸在致命的地方……
慕寒洲疼得冷汗涔涔,却避无可避,只能蜷缩在甲板上,越过人群缝隙,看向南浅。
接触到他的视线,南浅死寂的心脏,有了些许波动,却没有像从前那样去阻止。
不是因为阿景死了,她没了护他的理由,而是因为两年前,沈希衍也是这样被打死的。
她没有概念,只能想象,现在亲眼目睹,更是觉得慕寒洲当年复仇的手段过于残忍。
她想了想,有些仇恨,就让他们自己去终结吧,她不想再去插手了……
见她伫立不动,沈希衍冷淡的眉眼,稍稍舒展开来,慕寒洲则是垂下了眸。
棍棒带来的痛,都没她的冷漠,来得伤人,可这是他自己酿造的结果,怪不了任何人。
但纵使,她不爱他,也不护他,慕寒洲仍旧想要救她,便将失望的视线,移向沈希衍。
“两年前,我不过是模仿你父母的手段,来对付你罢了,你呢?”
“你一个小三生的孩子,又是以什么样的资格,效仿我的手段,来对付我?”
听到小三两个字,沈希衍清冷的眸色,倏然暗沉下来。
“你说什么?!”
慕寒洲不顾那些棍棒加持,勾起薄薄的唇瓣,说出当年真相。
“你以为你从小衣食无忧,靠的是什么?!”
“是我母亲的财产,我舅舅的家业,我外祖父的产业!”
始终隐藏在心底的仇恨,暴露出来之时,便如地狱恶鬼,丑陋不堪的,揭示一切。
“沈希衍,你的父母,夺走财产,害死我的亲人,这些仇,我不该报吗?!”
撕心裂肺的怒吼,伴随着棍棒敲击的声音,震碎轮船,也响彻天际。
沈希衍则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冷漠黑眸,望着那全身都迸发出极致恨意的男人。
“说清楚!”
他曾经查过真相,却因为父母的死,觉得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便把资料烧了。
现在面对慕寒洲的控诉,他说不出辩驳的话,只能居高临下,问一个答案。
“什么叫小三生的孩子?”
谁夺谁的财产,谁又害死谁,沈希衍压根不关心,但对于小三两个字,却极其敏感。
“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查?”
慕寒洲是不会告诉他的,只想利用这个机会,拖延时间罢了。
沈希衍已然猜到他的心思,却还是抬起手,让保镖停了下来。
争取到喘息机会,慕寒洲倏然松懈紧绷的全身,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沈希衍则是取出手机,翻出当年查真相的侦探电话号码,径直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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