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春也看到了她,惬意地摇动扇子,“是季二姑娘吧,随便找地方坐,等到申时就可以回去了。”
这算什么?
大周国带薪摸鱼第一人?
季南星看了眼自己手里那张书写公正、积极向上的问卷答案,“这不是你写的?”
孙长春往她手上一瞥,“老夫已经很久没写过这么多字了。”
季南星:……好家伙,被骗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夫子您起来,帮我收拾个能落坐的地方再躺。”
“我不。”
他就像没有骨头般蜷缩在藤椅上,懒得要死,
甚至连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时,都懒得骂她。
无欲则刚,
遇到懒茬子了。
季南星看着这满地狼藉,只能自己拿着扫帚将办公室的一处打扫干净。
地上全是他零零散散写的一些诗句和狂草,另外还有张十年前的榜眼任命书。
“夫子,您还是当年的榜眼啊。”
全国第二,
很厉害啊!
就是这任命书泛黄了,上面还有被虫蛀了的迹象。
“嗯,尚可。”
他摆摆手,“莫打扰老夫睡觉。”
就这态度,也难怪任命书都被虫蛀了。
也罢,季南星本来也不想有个关门夫子。
孙夫子不管她,挺好;
孙夫子感觉季南星事少,也挺好;
大家对彼此都很满意,中午偶尔还组个饭搭子。
眼瞅着他们俩处挺好,等着看笑话的李景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