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有恃无恐:“嗯呀。”
“你……你真是好样的!”
谢珩起身欲走,被苏澜一把抓住手臂,他不敢用力挣,只能按捺怒火:“放手。”
苏澜眼眶一红:“你凶我。”
谢珩高涨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浇熄,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喉头。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同我商量?”
苏澜继续委屈:“你给我机会吗?自从有了宝哥儿,但凡我提到再要一个,你哪次不是态度坚决?
宝哥儿需要个伴,我也真的很喜欢孩子,你那么疼我,怎么就不能依我这一回?”
谢珩冷着神色:“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简直是胡闹!”
苏澜很想哭,谢珩一向拿她的眼泪没有办法,可刚哭多了,现在一滴都挤不出。
她狠了狠心,严肃道:“你不想要,我落掉他就是。”
说着就要起身。
落掉?打胎?
谢珩一激灵,抓住苏澜,死死盯着她。
“月份还小,一碗红花就行了,大不了流点血,肚子疼上几日。”
苏澜说着又要走。
谢珩听得心惊肉跳,一把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眼睛,妥协道:“生,生吧!”
苏澜噗嗤一声笑了。
谢珩有点儿恼,戳她额头:“算计我,学坏了你!”
“还不是您甘愿让我算计?您安心,我会平安生产的。”
生产的痛,她有勇气面对,谢珩却真的怂了。
他想去书房冷静,被她拉住,笑眯眯地说:“我有点头疼,您陪我睡会儿吧。”
有事就您。
没事就你。
谢珩很不想理她。
苏澜委屈巴巴:“我自己睡。”
她俯身要脱鞋,被谢珩抢了先,他单膝跪地,轻柔地将鞋子褪下。
那动作好像她是个易碎的娃娃。
恰好宝哥儿哭闹找母亲,谢珩将孩子接过哄睡,放在苏澜身边。
他坐在床边,看着他们母子依靠着他,静静的睡着,他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样,多好。
苏澜闭着眼轻轻问:“谢珩,你喜欢我们吗?”
然后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又何止是喜欢?
这天地万物间唯有你们,值得我感谢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