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首辅就听到风声,前来求见,谢珩让他去御书房外等,陪着苏澜用膳。
苏澜见他不紧不慢,忍不住道:“您不去吗?”
谢珩夹了块西湖醋鱼,认真剔除鱼骨后,推到苏澜面前:“食不言。”
苏澜只好乖乖吃饭。
谢珩被寒潭映骨磨着,胃口很差,不怎么吃东西,只动手给她布菜。
宫人见了吃惊,但毕竟是在御前伺候的,定力非常,愣是忍着没看苏澜。
只是心里都明了,新帝有多看重自己这个外甥女,以后断不能怠慢。
饭后谢珩精神不济,似是又要昏睡,药老给他行针,苏澜在一旁帮忙。
谢珩强撑着睁眼:“把那幅画拿来给姑娘。”
青鸟打开一幅美人图。
谢珩:“这就是张隽初的模样。”
苏澜震惊,这图上的美人和自己完全不像,怎么会是张隽初?
“你对蛊虫有涉猎,可听说过幻颜蛊?”
苏澜摇头:“晋朝没有蛊医,我都是自己跟着古籍研究,一知半解的。”
谢珩:“我和你会将她看成你的样子,是因为她给我们下了幻颜蛊。
你去东洲后,药部找出了解蛊方法。张文定和萧羽一直在搜罗证据,张隽初要死,张家也要办。”
苏澜佩服她阿舅的雷霆手段。
她对蛊术一向好奇:“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谢珩笑:“我有些困了,睡醒再同你说吧!我还不晓得,你这指环是哪来的?”
苏澜将指环摘下,套进谢珩的手指,奇怪的是竟然非常合适。
苏澜:“你的手指明明比我的粗呀!为什么我们戴上都很合适?”
谢珩看着指环出神。
他来不及回答苏澜的话,就陷入黑暗。整个身子仿佛在空中飘着,毫无着力点。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一束光,脚也终于踩到了地面。他随着光走,见到了指环上刻的山水图。
他站在岸边,见有人在湖中央撑船,那身影熟悉的让人心悸。
谢珩:“阿父!”
“万民安,即晋之安,万民福,即晋之福。”
谢珩知道这是阿父,却不知为何不肯见他一面,只喊道:“孩儿明白。”
湖中的船越走越远。
声音却还清楚的回荡在耳边:“我们安好。”
谢珩眼眶发酸,他想问问阿母,生前经历了那么多折磨,死后是否能安眠?
可话还未出口,就又重新陷入黑暗,身体又恢复了之前失重的状态……
苏澜和药老要急疯了。
“平时昏睡过去会这样吗?”
药老:“平时不会,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体温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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