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舟见她不理自己好生失望,又不愿轻易放弃:“你是不是怕不方便?有女眷的,宋先生也在。”
苏澜抬眸:“宋书意?”
“是,还有我叔父的一些旧友,也带了家中女眷,大家以文会友很有趣的。”
“男女分着,不会有人冒犯,你真的可以去看看宋先生的诗文,太精彩了。”
长长的话在苏澜的耳朵里变成了:……谢院首宋先生……宋书意和谢珩……
“呵!”苏澜神态讥讽,
“看来他们交情很好哦,终日形影不离。”
严令舟愣的,压根儿没看出她不高兴,还在附和:“是呢,他们都好多年的交情了,让人羡慕。”
苏澜想,阿舅在西北七八年,从没联系过自己,也没有回来看过她。
上一世他一直没有消息,哪怕监察院之名如雷贯耳,她却从不知院首竟是他。
这一世若不是她拼了命游到假山那头,向他求救,大抵他还是不会管她。
宋书意与他却是多年交集。
也就是说这七八年他没理自己,却与宋书意和严天野联络紧密。
她自认不是小心眼的人,可一想到宋书意就生龃龉。
上次她把自己引到宋家相亲这事,在苏澜心里从没放下过。
何况,宋书意还对阿舅有情。
苏澜心中有火,连带着谢珩都狠上了!
“我去。”
严令舟受宠若惊:“真的呀!那那那……”
“我的马车跟着你,带路吧!”
路今安看苏澜神色不对,想要说什么,却被苏澜制止:“你对酒楼装修有想法,好好做吧!晚点我来接你回家。”
说完也不等路今安回应,直接上了马车,路今安摸摸鼻子:“总感觉不太妙啊!”
江承想,何止是不太妙,简直就是糟糕透顶,苏澜今天必会在严家别庄动肝火。
他轻哼一声。
严令舟,活该!
苏澜到了严家别庄,顺着木桥上了二层观景小木楼,叮嘱严令舟不要说自己来了的事。
严令舟初次见苏澜就心动了,对她自然言听计从,留她和逐星在楼上,叮嘱下人伺候好了。
苏澜面色平静,站在观景台上,看着那满池塘的荷花,仿佛真是来观景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暴戾着。
像她这样惨死重生的人,心绪是不可能正常的,她从不否认自己在黑暗和疯癫的边缘徘徊。
所以路今安那般凶戾时,她并没有吃惊,反而生出惜同类的感伤。
楼内寂静,不甘和凶戾在心头充斥,她闭眼,想要冷静一下,却听到了宋书意的声音。
“昨日我阿父还问我,你何时上门提亲,你说我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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