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真有思念的意头,已经是初六。
夫君说初七前回,今日便是最后一日。
明日田桂兰会带着她们前往芜州。
苏梨卖凉糕要在芜州住一日,初八回来,如果秦见深今日没回,两人会完整错过七夕节。
她心不在焉地往灶膛塞了把细柴。
“四嫂,你要的竹盒全带回来了。”秦见溪在外头喊了声。
苏梨出去看,骡车上整整齐齐码着一百个竹盒,底下还铺着粗布,怕给弄脏了。
“多少钱,我给你拿。”
秦见溪忙拦住她。
“不用不用四嫂,你不用给钱,上回你提醒我不要喝酒可帮了我大忙,这些竹盒当我送你的,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要不是四嫂,他准进了徐以光的套儿,现在什么情形都不知。
“那怎么成,不值几个钱也是钱。”苏梨故作不知醉酒的事。
秦见溪为难着,徐以然冲过来,把苏梨掏出的银子刷地送了回去。
“阿梨。”她不想掩饰什么,凝重道:“你帮了我们徐家大忙,别说一百个盒子,就是一千个你想要,也不收钱给你。”
“是……很大的忙吗?”苏梨动作一顿,还真没细想聚宝盆的画面。
她以为徐伯父倒地是受到刺激一时昏厥。
“我爹在我五岁时收养了个男孩,我养兄徐以光,后来又收见溪做学徒,见溪悟性不错做事也认真,我俩成亲后,养兄大概有了危机感,想要设计见溪,我爹素来身体不好容易心绞痛,若不是你一句不要喝酒,徐家怕是要翻天了。”
虽然现在和翻天也差不了多少。
她同秦见溪回徐家阐明此事,徐以光已经被爹爹赶出家门。
好在爹娘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打击,精神不佳。
苏梨瞠目结舌。
聚宝盆一闪而过的画面,内幕竟如此复杂。
“总之,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盒子而已,你尽管拿去用,不够再提。”徐以然慎重说。
苏梨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能先收下那些竹盒。
待细细检查过,要带的东西全备齐,又去收晾晒的衣裳。
苏梨把衣裳敛了搭在胳膊上。
“阿梨,咱们明日去了再动手做凉糕,这成吗?”崔氏忐忑不安走过来,扯下一条晒干的布巾,“客栈能把厨房借给咱们用?要不咱还是做了再带过去?”
“若不同意就给点银子租用,问题不大,毕竟路远,我怕做了带过去,晚上就有味儿了。”
凉糕不禁放,还是吃新鲜的好。
苏梨面色淡定,给了崔氏不少信心。
她又想起远在山上的兄弟二人。
“也不知道老四和大哥那边怎么样,算算日子,第一窑炭应当烧的差不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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