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脸上褪去了几分严肃，“关山月小姐是不是忘记了第四种状态？”
“哦？”
戴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等着下文。
陆华浓站起身，看着窗外，目光有些悠远，“第四种状态是，真实的她，有着那个年纪的小女孩的一切憧憬，渴望走出复仇的牢笼，渴望过上正常的生活，渴望家人，渴望自由。”
他转身看向戴都，“希望她早日得偿所愿，过上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
戴都没想到，会在一个只见到一次面的陌生人眼里，看到这么真诚的祝福，“会的。”
她也站起来，和对方一样，眺望着远方，“陆先生是怎么看出这些的？”
刚刚，她故意没说这一个，一是不想说太多，二是存了试探的心理，哪知，对方看出来了。
“我分析过关山月所有的作品，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陆华浓脸上稍微平和了一些，“可惜，这次看走眼了。”
他转头看向戴都，“关山月小姐，或许，我应该叫你戴小姐，之前多有冒犯，请见谅。”
“道歉的话，以后不用说了。”戴都嘴角微勾，“其实，我也有事，要问陆先生。”
“戴小姐请说。”
戴都也不绕弯子，“陆先生突然点评Wan珠宝，是早有这个打算，还是近期得到什么人的提示，一时兴起的？”
她从来不相信，这是巧合。
“不瞒戴小姐，我早就关注这个品牌了。”
听到陆华浓这么坦然又笃定的话语，戴都点了点头，有些失望。
看来，还是要继续查下去。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陆华浓沉思了一会，有些不解，“戴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戴都觉得，日常的事，可能需要慢慢回忆，她也不着急，“陆先生想听直白的话，还是客套话。”
陆华浓被对方的直爽逗笑，嘴角弯起一丝细微的弧度，“自然是直白的话。”
戴都没有留意到对方那不易察觉的笑意，“近期，我在京海搞出不小的动静，京海的大家族对我虎视眈眈，再加上一些私人原因，有人一直在对付我，我不认为是巧合。”
听到这话，陆华浓微微蹙眉，开始细细回忆前些天发生的事。
思索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是我的外甥女，无意间给我看了Wan珠宝新出的款式，说风格变了，不久后，我的助理也提及，她喜欢Wan珠宝的设计，我这才决定，公开做点评。”
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做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戴都心里了然，“多谢陆先生如实相告。”
陆华浓的外甥女和助理......
都是当面说的，怪不得她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只是，这两个人又是听命于谁，或者说，被谁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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