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算穿着病号服都难掩矜贵之气,身高腿长,侧颜沐浴在斑驳的光线下,清冷如雪下松,只是缭绕的青灰色烟雾,给他镀上一层颓靡。
宋温旎顿了顿,走过去。
“你身体不好,一定要抽烟?”
听到女人声音,贺司樾醒神,他几乎是下意识动作,将烟掐灭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挥了挥周遭烟味,以免让她吸了二手烟,“你想让我戒烟?”
宋温旎下意识回:“我没那么说。”
贺司樾却难得勾了勾唇,答非所问:“好,我戒烟。”
宋温旎:“……”
她真觉得这男人现在磨人的很。
刚想转身,肩膀就搭上来一条手臂,男人半个身子落在她身上,弯下高大的身子靠着她肩膀,嗓音清冷又倦怠:“我不太舒服,身体很痛,你扶着我。”
宋温旎险些被他操作整懵。
他这是干什么?
撒娇?
贺司樾……撒娇?
她强忍脾气,努力心平气和:“贺总,你走不动我可以帮你叫沈浪来扶着你,他一身蛮力,公主抱你回病房都没问题。”
贺司樾下巴若有似无蹭了蹭她头顶,语气慵懒:“我不好龙阳。”
宋温旎:“………”
她哑口无言。
绷着脸承担着他身体一部分重量往病房走。
进入病房,刚刚关上门,手腕被握住,还未反应过来,宋温旎整个人后背贴在门上,刚刚身娇体弱走不动的男人化身为野兽似的,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他弯下腰看着她。
恨不能透过她眼睛看穿她的心。
“宋温旎。”
“你刚刚眼眶红红的掉眼泪,是以为自杀的人是我,对吗?”
宋温旎下意识紧绷起来,她知道贺司樾敏锐又聪明,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又问了出来。
她喉咙涩涩的,直视他:“贺总,您想多了。”
贺司樾却似乎笃定了什么,长指一寸寸挤进她指根,与她十指相扣着,“你在紧张,你在害怕,你在心疼,你担心我……真的死了,是吗?”
宋温旎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贺司樾,你别闹。”
“一一。”
贺司樾忽然又叫了这个称呼,喉结滚了滚,尾音很轻,轻的勾的人心尖如同轻羽拂过,他眼尾缓缓漾出薄红,始终凝视她,那双眼又深邃又锋利,似乎能够很清晰穿透任何人不为人知的秘密,出口的话却让宋温旎内心如有雷动,后脊一阵发寒。
“你没失忆,是吗?”
*
与此同时。
傅家得了消息,傅父从沪城飞了过来。
在京市有一处私人庄园,便直接入住。
傅沉得到消息去往庄园,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棋盘喝茶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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