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
让贺司樾眼皮子一颤,瘦削修长的手悄然攥紧,眼中含着的浮冰迅速凝聚,胸膛里熊熊燃烧起来快要撕裂他的妒火,呼吸都抖了起来,几乎将他摧毁!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失控地握住她的肩膀,潋滟的薄唇微动,喉咙似乎吞了砂纸,艰难又小心翼翼地低声问:“你们……”
“睡了吗?”
他克制着那几乎不受控制的情绪。
何曾几时,他竟然会有如此害怕和卑微的时刻!
可这种局面是他一手造成!
他啃食着自己酿造的苦果,自虐般的望着她,眼底深处藏着几分哀求,好像在期待着她给他一个心安的答案。
宋温旎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会看不出他极力克制的情绪,怎么会看不出她如果给了一个答案,可以逼疯他。
她只是薄情的拨开他握着她肩头的手,“这是我的私事儿。”
她并不回答。
压根不在乎他在意的事情。
算得上无视的态度,让贺司樾胸口重重起伏了下,那种抓心挠肺的滋味愈演愈烈,眼尾泛着红,看着她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如今。
他才体会到了她当年的感受。
她看着他和乔佩瑶的时候,是否也在猜忌,也在内耗,也在崩溃?
是否也像这样痛苦?
宋温旎如今确实变了,从容地底色是足够的薄情,看似温和有礼,却总能轻易将他扎的千疮百孔。
夜色暗涌。
会所里氛围正浓。
贺司樾松了松领带,微微弯着腰看着楼下的酒池肉林,长指握着酒杯,将冰冷的酒水一饮而尽,任凭灼烧着食管和胃部,最终疼痛反射区,却在心口。
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回忆着宋温旎的所有表情,所有话语。
以及那个没有告诉他的答案。
如同百蚁挠心,让他难受的呼吸不畅。
傅沉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贺司樾面前已经空了两瓶酒,都是烈酒,照着这么喝,过不了多久胃就坏了。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坐在了贺司樾的身边,接过来一杯酒,“还能看到你这种失魂落魄的时候,多新鲜。”
贺司樾就是个理智的可怕的存在,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无论在任何时候,跟他谈感情价值,都是天方夜谭。
强大的没有任何软肋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失态。
贺司樾侧目而视,嗓音微哑:“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市?你爸同意你来这边了?”
傅沉身份更加复杂一些,父亲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政*,到了傅沉这里,自然是肩负重任,三年前傅家不知道知晓了什么风声,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强行让傅沉回了沪城,一直没能再踏足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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