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藏了多久?
赵非荀看她的眸光,不禁渐深。
锦鸢用帕子沾了药粉,轻轻抹在伤口上。
帐子里点了油灯、蜡烛。
但她夜里眼神不好,习惯凑近些,这会儿更是连脸都快贴上去了都不曾注意到,专心上药。
在赵非荀看来,小丫鬟认真的嘴唇都抿得发白,一如她学写字、骑马时的认真。
身上的这些稀碎的伤口,赵非荀不曾在意。
在边疆迎敌时,受过的伤比这还要严重。
这些小伤,何足挂齿?
娘娘在京中的日子安稳惯了,一旦被她知道受伤,少不得要赐药、每日早晚问上两回,实在有些麻烦,干脆不让轻风把他受伤的事传出去。
眼前的小丫鬟倒是默默准备好了伤药。
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只是涂药的时候分外认真,这份笨拙、不借言语的温柔,他怎舍得视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