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把她的一颗心劈开,完完整整地摊开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允许有任何隐瞒。
这几日,她不曾有过任何一刻安心的时候。
撑到这会儿,再经历惊恐、折磨后,心底的恐惧在他的审视下逐渐变为绝望,她甚至听见有什么绷紧的一根弦,啪——地一声,崩断了。
她颤抖着嘴唇,寻回了嘶哑虚弱的嗓音,“自从大公子把奴婢送回国公府后,府里的事、沈如绫与顾生私通的事、甚至连奴婢被送来由您处置这事,一切都在大公子的掌控之中,奴婢又…有什么可好奇的。”
赵非荀的手掌仍停留在她的面上,在听见这句话后,手掌似乎失控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嗓音低沉而悠长地命令她:“知道就好。”他语气略带清浅地欣慰,“听话些留在我身边,别再让我发现动了不该起的心思,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