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落在殷念身上。
殷念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腾腾杀意。
若说刚才还不确定，那现在殷念已经可以确定八成了。
“你想杀我！”殷念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道：“你很爱我吗？”
“可能说不上是爱，你……很喜欢我？”
男人眼中的杀意迟钝了的卡了一下。
殷念看出他眼中稀薄的诧异，扯了扯唇角，带着辣辣百变一边往后退，一边声音冷静的道：“你知道那么多裂空虫的事情。”
“要么，你自己就是裂空虫，要么，就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的人不会像你一样一脸悲怆。”
“所以你就是裂空虫。”
“你说你叫空裂是吧。”殷念另一只手上也出现了迷天斗，“空裂，苏降，你还记得吧？”
果然。
这两个字就像是某个不能说的开关。
面前的男人眼睛猛地赤红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情绪开始不受控制，饥肠辘辘的感觉灼烧着他的肺腑。
他需要力量！
来自至亲之人心头热血的力量！
“你果然是苏降的那只跑到无上神域的裂空虫。”
殷念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杀了她。
一开始的时候人还浑浑噩噩，是看见她的那一刻变得狠厉起来，说话也条理清晰。
看似清醒实则疯狂。
非常符合他自己刚才说的成年裂空虫的情况。
“本命灵兽，可以说是至亲至爱家人，永不背弃挚友！”
“苏降对你来说，是家人，是朋友，是血肉相融的共生者。”
“而我，你知道我是谁吧？”
殷念后退的速度开始缓缓加快，嘴上却不停，“我是苏降的女儿，你闻出来了吧？气息，血脉，会从我的皮肤里透出来。”
“别说了。”空裂死死的咬住了牙，“闭嘴！”
“空裂，你是懦夫！”
“被本能支配的懦夫！”
殷念已经和他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她能感觉到空裂身上有两个灵魂在碰撞。
一个爱，一个杀。
“我不管你们裂空一族的本能是什么，灭绝的原因是什么！”
“百变是我的家人！是我带到这世上的孩子！”
“我今日可以战死在这儿！”
“但我绝对不能接受，一个自己没法儿控制自己的人，来高高在上的指点我的百变！”
“你配吗？”
他浑身发抖。
但杀意还是占据了上风，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
“我杀了你！总好过你被你自己的灵兽追杀！”
殷念眼瞳一缩。
猛地拉起两个崽。
“跑！！！”
拉长的距离为她争取了时间。
迷天斗早就准备好了。
无数烟雾瞬间将男人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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