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前世顶尖运动员水平的身体,消耗必然惊人。
眼见刘婶还未回来,洪范便径直在石桌边坐下,打算自己先吃。
他与刘婶之间,不需要多余的客气。
如昨日所料,午饭果然达到了标准。
除去一大盆饭,还有四菜一汤,两素两肉。
掀开倒扣的瓷碗,都是热气腾腾。
洪范一顿大嚼,很快将饭菜都消灭了大半。
这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踉跄脚步。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是刘婶垂着头进来。
“少爷,起来啦?”
她掩上院门,见到石桌边的洪范,笑着问道。
但后者却没有立刻回话。
“婶子,怎么了?”
洪范起身问道。
以他的察言观色,自然能看出刘婶笑容的勉强。
“没事啊,少爷……”
刘婶还想掩饰,却被洪范几步赶到身前。
他目光一扫,立刻发现了对方打湿的裤脚上,有未被完全洗去的血迹,以及因抚平而不显眼的破洞。
“你受伤了?”
洪范蹲下,替刘婶稍稍卷起裤腿,便见得两排深深牙印。
血勉强止住,伤口却还暴露。
“少爷,是我不小心;一点小事,不碍事的!”
刘婶后退一步,放下裤腿,连声解释。
但自家少爷格外认真的容色,止住了她的话。
“母亲去后,是婶子拉扯我长大。”
洪范起身,肃穆开口。
“婶子于我,不容有失!”
仅仅八個字,却让刘婶顿时怔住,再难言语。
“婶子别动。”
洪范说着,转过身将矮小干瘦的刘婶轻松背到背上,然后在石桌边放下。
“必须先处理伤口,我去烧水。”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转身大步而去。
此时,坐在石凳上的刘婶眼眶已然通红。
先是在偏房烧了热水,又取床上布帘撕下一条。
将伤口仔细清洗,用煮过的布条包扎。
最后取来毛巾,让刘婶就着热水烫了烫脸。
直到这时,洪范才第二次发问。
“婶子,发生什么了?”
但刘婶哪里还说得出话?
她只是止不住地摇头,细细端详少爷的面容,然后笑着流下泪来。
自洪范母亲去世十年来,这位失主的仆人第一次如此失态。
她撕心裂肺地低声呜咽,嘴里含糊着“菩萨”、“夫人”之类的词语,任由泪水一滴滴落在尘土。
而洪范只是拍着她的背,耐心等待。
好半晌后,刘婶才渐渐平复心绪,将一切和盘托出。
面对这样的少爷,她着实不觉得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婶子是被蒋家婆子的小儿子、蒋有才放狗咬伤的。”
洪范缓缓点头。
他知道那两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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