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实在太像绑架现场,以至于净雨一时不太确定,究竟哪边才是正义的一方。就在他还在暗暗观察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队长雨贝似是看出了他的犹疑,主动解释道:
“这些人都是城里的居民,不知为何半夜突然来偷袭值班室……神志似乎都不太清楚,嘴里念着古怪的东西,应该是被某种不祥的东西控制了。”
说到这里,话语一顿,忽然看向净雨:“你那边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莎歌也跟你在一起?”
听她这么解释,净雨的心登时放下大半。赶紧三言两语将莎歌这边的事解释了一遍,提到目前在借宿区的很可能大部分都是孩子时,不由自主地往地上看了眼。视线落在其中一个昏迷者的身上,表情蓦地一怔:
“埃?是他?这孩子怎么也......”
只见那躺在地上的,分明是他白天见过的那个买果干的男孩。
但净雨记得清楚,读诗俱乐部的成员里没有他。而且和他闲聊时,他也曾经说过,因为他说话很不利索,所以那个小团体从来都没有邀请过他。
倒是莎歌,望着那少年的脸,恍然大悟地叫出了声。
“我认得他,也是我们学校的!”莎歌指出,“他和阿渡是邻居,两人经常一起玩。”
而阿渡,正是之前在读诗活动上,主动向其他人分享诡异诗歌的那一位。
语毕,再看向其他人,年纪也都不大。莎歌只认得其中的一部分,但可以确定,这一部分,也都是和阿渡私交甚秘的几位。
“这样看来,阿渡应该就是这次的主要传播者。”一名防治小队的成员忍不住低声道,“他主动感染了两拨人,并安排这两拨人分批行动……”
读诗俱乐部的成员,被蛊惑着前往借宿区,进行仪式;另一批“散装”的,则被安排在这个时候入侵污染防治小队的办公室,制造骚乱的同时,为读诗俱乐部的人争取时间。
从结果来看,这个计划也很奏效——原本负责值班的防治成员只有两人,因此在人数上一开始就落了下风。为了防止污染外泄影响其他人,他们主动封闭了办公室,反而错过了借由升降石板移动的另一批人。
“所以说,那个叫的阿渡的,就是幕后黑手?”净雨的眉头皱了起来,莎歌却立刻摇了摇头:“不会的,阿渡平时人很好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顿了顿,她又道:“我觉得,他肯定和当时的我一样……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控制了……”
净雨蹙眉:“被控制的人,还有心思谋划这些?”
“可别小瞧这些核心传播者。他们只是思维方式变了,又不是没脑子了。”队长雨贝一面飞快清洗着手上的伤口,一面解释道,“和普通受污染的人相比,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思考,只是所有的思考都为污秽服务。”
不过在雨贝看来,这几个入侵防治小队办公室的,绝对是被控制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眼神都极度的不清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古怪的行为。在其他人制造混乱时,居然还专门有一人站在旁边,提气挺胸地准备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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