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谢洛生发现容述骨子里果真有几分娇生惯养的少爷习性,挑剔,住在医院也不吃医院的饭菜,一日三餐都要青姨亲手做好,再由容林从公馆里亲自送过来。
那一天,容林却没有来。
已过了晌午,谢洛生去看容述,一边给他换药。
他带了几支正新鲜的花,插在病房的花瓶里,花是白的,黄的,粉的,凝露带水,娇艳欲滴,病房里都似泛着几分生气。
谢洛生说:“林叔还没有来?”
容述:“没有。”
谢洛生皱了皱眉毛,想起什么,说:“我听师哥说这几天都有学生游街,估摸着把路堵了,一时半会过不来。”
容述道:“游街?”
谢洛生点了点头,脸上有几分沉郁,道:“战况不容乐观。”
山河沉重,二人都静了须臾,容述将敞开的衣服扣上,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
谢洛生微怔,容述鲜少过问他的私事,一时间心都跳了跳,思索了片刻,坦诚道:“其实是今年秋时,父亲说母亲生病了,写信给我,让我回来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