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惭愧。"男子欲言又止。
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池徵雍凭记忆画的像,一日不像一日。当日一些线索,不过蛛丝马迹,琅朝天下之大,想要找一个隐居的人,谈何容易。
"这事过后,全力查访。" 池徵雍自然也想到了,微微蹙眉,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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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
山上。
后院药园。
"小师弟,齐瑞王为人如何?"
"三师姐莫非看中了王爷夫人的座椅?"任何方调侃道,心想,要真是这般,我可不能和你抢人。
"呸呸呸。"丁兰慧连唾三口,"晦气晦气,大过年的,小师弟你说的什么话。"四下一张望,压低声音道,"我有笔大买卖,选在那齐瑞王的地盘上谈。他没准插手抽上一成,所以和你讨个口风。"
"不瞒三师姐,我在他府上耽搁的不过些私下小事,那些场面上来来往往的,我没留心,说不好。"任何方掐下一枝成熟的草药,继续道,"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要是你想讨几分便宜,挑个日子大家私下多喝几杯酒就是。"
"齐瑞王卧四省而思天下,终究不是江湖中人。私交无妨,生意上的交情,还是不套的好。"丁兰慧连连摆手,扯下三叶药材,扔到筐里,"如此,我吩咐他们小心就是。日子定在下月十五,小师弟你想凑热闹,就去召城临波楼。"
"临波楼?师姐你亲自出马么?"任何方看看摘得差不多,起身,拍拍衣上草叶雪沫,问。
"自有人出面。"丁兰慧听听前头声音,倏然乐道,"开饭了。"
--有人出面的意思,就是自己会在一边看了。
任何方一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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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三。
通往山门的路上。
"二师兄,廖大哥,小雨,我们就此别过了。"
"保重。"
"保重。"
任何方朝任鑫他们住的地方去,廖君盘、廖广峻和应小雨结伴北上。
有两兄弟和应小雨同路,再加上廖家旧部一路的照顾,任何方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对他来说,也是时候找白袤开蹭点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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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
齐瑞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