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以后,我换了便服,就去了和程明约好的餐馆。
那是一间很不错的上海菜馆。那里的烤敷和油爆虾都不错,这个季节的鲥鱼特别肥美,温热的黄酒送红烧r_ou_也非常香。程明事先在那里定了一个包间,关上门就自成一个天地。他实在很细心,想得很周到。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驾车回到他的住所。
上一次我们都心急火爒,根本顾不上周围的环境,这一次才有机会得以仔细参观。不得不承认豪宅就是豪宅,我这种小警察哪怕做牛做马一辈子,也绝对买不起这种花园洋房。房子一共只有两层,但是空间很高,很宽敞。大门一进去就是宽大的前厅,地下铺着精美的镶花大理石,顶上是华丽的水晶吊灯,前厅过后才是客厅,清一色的金黄柚木地板,整幅落地式玻璃墙外正对着小型的私家花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客厅,一间侧门连接着车库,那是我们昨天的战场。
另一侧是饭厅,跟着过去是厨房,厨房外面又是一块小花园。整所房子一共有三个卫生间,两个厨房,三间外带小阳台的卧室和一间书房。恩,不错不错,环境的确不错,一个人将就将就也差不多够住了。
“这傻妞是谁?”
我躺在床上,问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程明。他刚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全身都是热腾腾的,在腰间裹着一条大毛巾。
听了我的话,他转过头往墙上看了看。
“张大千的侍女图。”他回答。
“真迹?”
“仿的。”他笑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会,真没看出来张大千笔下著名的仕女图美在何处。至少这一幅,在我看来,这个胖女人的样子有点象我常去光顾的那间面馆的老板娘。那是个面色红润,粗壮而精明的女人,我常常看到那个她用姆指沾着口水数钱的样子。所以每次我到她那儿去吃面,都尽量给零钱,因为她找过来的钱老是有点s-hi答答的。
程明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袍出来,因为他那件已经被我穿了。
饱暖思 y- ín 欲。这句话绝对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但是,在 y- ín 欲也得到满足之后,我们就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飘忽状态。
他挨着我坐下,半躺在我身边。
“李信如那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随随便便的问。
“好象挺顺利的。”我说。
“为什么说好象?”
对啊,为什么要说好象呢,我想。
“也许我们已经锁定了真凶,但也许一切根本毫无进展。”我回答。
“哦?”
“今天,有个女人来到我们局里,向我们举报了一个人,据说是凶手。”我迟缓着说。
我想,也许我不应该向程明透露案情。但是,我又真想找个人谈谈,谈谈我的真实想法,把我心里纷乱的思路理一理。程明是个最好的谈话对象,因为他是律师,经验丰富,头脑清晰,最重要的,他是局外人,不象我们科里的人,个个破案心切,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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