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子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小,门也似乎越来越远。
她迷迷糊糊间想着,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门口?
仿佛置身于一条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长廊,
耳边似乎有个东西呼呼作响,好像在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怪异哀婉,像是女子哀泣,又像是孩童夜啼。
似乎是从身后传来的,她的脑袋都快痛裂开来,接着她肩头一重,那东西趴在耳边吹了口气。
她打了个寒颤,浑身上下酥软得像是被奉于邪坛上祭祀的面团,再也使不上力气,
可她不敢回头,只能麻木地继续往前,向着那扇微微摆动的木门。
……………
时至酉时,天整个漆黑一团。
屋内众人将孩子生辰八字一一探查,仍旧一无所获。
陈景略使劲啃了一口妇人烧做的炊饼,有些沉郁,原本他是不愿吃这些尘世杂物的,太过油腥,只是妇人家中当然没得什么新鲜瓜果,他也只能凑合。
郑须晴那女人只知道在屋里四处绕圈,纵然冥思苦想,也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只有宋姓老者与他,暂时查不出什么端倪。
想到这里,陈景略纳闷道:“那家伙和荃儿呢?”
宋老答道:“大概是去院外透透风了,也怪不得他们,一路走来我也觉得有些乏闷。”
陈景略一摊手,面有苦色:“确实如此。”
郑须晴眉头拧转,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你们都去休憩,留我一人算了?”
还没等陈景略苦笑摆手,木门外响起了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妇人赶忙起身上前,手就要搭在门栓上,继而被一只苍老的手拦下。
宋姓老人眼神凝重,还没等他说话,郑须晴已经凝神解释道:“院里没有任何脚步声,突然有人敲门,也就是说,那人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
走路无声无息?
陈荃儿没这个境界,李元亭重伤未愈,哪怕他真有闲心在这个关头戏耍众人,也是力有未逮。
妇人一点即透,哆嗦着后退几步,脸色苍白道:“妖鬼?这可怎么办?”
陈景略微笑,压抑下眼中兴奋,温言道:“
莫怕,想什么来什么,好事一桩。”
宋鸿默然掐诀,凭空烟雾阵阵,唤出一位身披背囊、如同小山的黄巾力士,解下背囊,手中多了一条通体漆黑的铁棍。
正是之前平乐街围杀中唤出的那一位。
屋外敲门声原先极为悠长沉缓,有如棺材落地的声响。
几息过后见没人应答,开始转为刺耳急骤,像是有人用留了数十年长的指甲,在门板上抓挠厮磨。
“多有得罪。”陈景略面有愧色,单指点在妇人眉心,使之暂时昏迷瘫软在床板上。
木门砰然打开,一个身影缓缓走入。
郑须晴惊呼道:“怎么是你!”
来人身形瘦小,脸色苍白,
正是去而复返的李元亭。
陈景略定睛打量,确定是他,向前两步,忙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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