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寂点点头：“她们走过来了。”
祖渊立刻站得笔挺，司荼走过来了，走近了，祖渊心跳加速，加速，加速，司荼走到了抽走了他怀中的玫瑰花扫了一眼丢到地上，与白茶扬长而去。
“他开的花没有你开的好看，香。”
司荼的声音传来，祖渊像是胸口中了一尖刀，他头晕眼花急忙扶着柱子稳住身形，“她竟然嫌弃我开的花，完了，我彻底失宠了。”
“……师父，你才发现啊。”
“……”
——
白茶在摊边买了两根玉米。
魔域王城认识他们的人毕竟少，司荼化了李大宝等人在对她的记忆，街人没人认得她们，她们和普通人一样，吃东西要给钱。
司荼很喜欢这样。
白茶给司荼一根玉米棒，她啃了一口玉米讲：“你就打他一下，我还以为你要把祖渊大卸八块呢。”
“我最近心情好。”
她若心情不好，祖渊已经坟头长草了。
“我请你喝茶。”
白茶搂着司荼的腰狡黠地笑：“你和祖渊好像有故事啊，喝着茶，你跟我讲讲呗。”
前方有一家茶摊，司荼最喜欢路边摊，两人坐在桌边，叫了一壶花茶，叫了几盘点心，几盘肉脯。
“说啊，你跟祖渊到底怎么回事？”白茶手托着脸兴冲冲地问，往嘴里塞了块糕点。
司荼喝了口茶，她挑了挑眉毛：“没怎么回事，其实我有意识的时候不多，虽然我活了很多个混沌期，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凌曦封印的。”
“凌曦？”
“天神曦。”
司荼捏了根牛肉条，咬了一口：“之前我被封印，是自愿的。”
白茶听到这，她吃了一大惊：“自愿的？”
司荼嚼着牛肉干点头：“混沌初开的时候，先生凌曦，后生我，我与凌曦天生相克，他用神力撑开天地，而后上清之气化出祖渊，白亘，一个掌造物，一个令万物生生不息，可是我与他们不同，我的力量让这个世间的生灵无法存活。”
“……”
白茶听着，抿紧了嘴唇。
司荼表情很平静：“这个世间混沌一片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凌曦与我说，我便答应了封印自己，他说会找到让我与他共生的办法，我答应了，我既然无法让这个世界有颜色，那便让他来。”
原来，竟是这样的。
白茶看着她，心头忽然发酸。
“那后来你怎么又灭世了？”
司荼嚼着牛肉干，不紧不慢，一会儿才讲：“茶茶，我一个人在漆黑的虚空之镜等了太久太久了，我偶尔会梦到外面的世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草是绿的，水是清的，这个世界被他们造的那么美，可是我看不到。”
“我等得不耐烦了，便想要出来。”
“等我出来了，这个世界却不肯让我看，我走到哪里，哪里便没有了颜色，花草枯萎，青山变黄，江水枯竭，我很不高兴。”
司荼说到这里，墨蓝的眸子忽然变得冰冷，额头的魔印浮现，“我第一次灭世，是因为羲和叫我魔头，她想杀我。”
“后来，凌曦建了龙渊给我，在那里虽然没有颜色，但也会有焚焱小白这样不会很快被我被我杀死的生灵，但我还是留下太久，否则会让天下重归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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