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皇！”
白茶便要跳进曦光潭里救她！
“别过来！”
蓝凌皇大喊：“别过来，这里面是灭世曦光，会杀了你，别过来！”
她小口喘气，疼得浑身抽搐，却又笑了，神情欢喜：“她真的救回你了，幸亏她没骗我，茶茶，你活了过来。”
“……”
白茶看到她一身凄惨，她根本不忍心质问
“是羲和放你进来的？”蓝凌皇问，不然凭白茶进不得羲和的地方，“你担心我？我没事，这里，也没有那么苦。”
白茶压住泪：“你杀了半个魔界，还有白遥的族人？是不是？”
蓝凌皇听了她的话，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她第一次露出慌乱又狼狈的神情，“我是为了救你。”
“凌皇，你疯了吗？”
白茶眼泪流出来，她哑着嗓子质问她：“你怎么能杀这么多人？半个魔界啊，多少魔界子民，还有神族，一万多人啊。”
“焚焱告诉我这样可以救你，如果我不动手你就会死，他们怎么比得上你重要？我当然要救你！”蓝凌皇知道她不喜欢自己shā • rén ，可是她不觉着自己有错。
“可是我不愿意这样活着。”
白茶眼中的失望，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刺进蓝凌皇的心上，白茶讲：“我不愿意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活，原来我的命是你杀这么多人换来的，这些人是你杀的，也是我杀的，凌皇，我现在觉着我这条命恶心你知道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生生死死多少回了，原来倒头来，我不懂你，你也不懂我。”
蓝凌皇盯着她，脸色更加的苍白：“我让你觉着失望是不是？”
“茶茶，我就是这一样一个人，我从前不shā • rén 是不屑杀，天下苍生在我眼中从来都是如同蝼蚁一般！”
“你们所有人都让我怜悯天下苍生，可是是这天下苍生容不下我！所有人都想要我死，难道我就应该去死才叫善良？”
蓝凌皇笑了一声，她满脸讥诮，她眼神倔强冷傲，讲道：“原来你和别人一样，都是这样看我的，噬血暴戾的魔头，不配活在这世上，你走吧。”
蓝凌皇转过身去背对她，嘴唇抖了一下讲道：“你看过了，失望过了，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她浸在灭世曦光中，心中难过，甚至都感受不到烈火灼烧的痛，她忍不住支起耳朵拼命听身后的动静。
她很难过。
怕白茶真的就那样走了。
曦光潭涌动着，白茶跃入潭中，她强忍着灼痛，上前从后搂住蓝凌皇的腰。
蓝凌皇猛地抬眼，身体因倔强紧绷的身体只因这一个拥抱便温柔放松。。
白茶吸了下鼻子，她紧了紧手：“你被困在这里是为了救我，你诛杀神魔也是为了我，凌皇，你不该滥杀无辜，每个人的命都很珍贵，她们都有亲人朋友，你就是错了，犯了错就该受罚，不管将来是下地狱，还是万劫不复，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你欠的命，我跟你一起偿。”
蓝凌皇抿紧嘴唇，她肩膀抖一下，她想哭，却流不出泪来，她抬手握住白茶的手紧紧按在胸口。
“好，一起偿。”
她讲：“既然你说错了，那我就认了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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