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祖渊放下壶，他正色说道：“凌皇，我知道你在意你的朋友，但是难道你朋友的命是命，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么？如果九狐璃活着，那么很多人都要因她而死。”
蓝凌皇听得烦躁：“我不想听那么多的大道理，旁人的命与我无关，我只想我的朋友平安无事！”
祖渊：“……”
两人彼此沉默。
祖渊倒了杯热茶，一口饮尽，他忍不住失望：“你还是这样，我以为你肯为白茶牺牲自己是改变了性格。”
蓝凌皇冷眼扫向他：“我为茶茶，是因为茶茶值的，旁人我见都没见过，我为何要去可怜他们牺牲我的朋友？”
祖渊抬手抚额，满院的鲜花因为他的情绪而拢了花饱。
一会儿，他放下手讲：“好了，我们不为这事吵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吵也没有意义，九狐璃不可能再回来了。”
“凌皇！”
叶寒汐御剑落下星月峰，他站在篱笆院门口紧紧盯着蓝凌皇，满脸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他心情难以自抑快步上前一把将蓝凌皇搂到怀中。
“我到处找你！”
“你跑哪去了！”
叶寒汐忍不住发怒，他找她找得快疯了！
蓝凌皇推开他，“我没事，出了点事，在外面耽误了。”
祖渊目光扫过来，他盯着叶寒汐的手脸色略微冷淡。
白镜。
又是他。
半夜。
祖渊在院中，倚着花架喂小鸟吃小米。
白影一闪，白遥现身：“祖神。”
白遥恭敬的行礼。
祖渊嗯了一声，他挥手设了一个界隐去他们的身形，抬头问：“你族中的那个白镜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上一世，便是因为他弄出的一堆乱子，这一世又是他，看着心烦，让他封神，赶紧离开章尾山。”祖渊轻蹙了下眉头。
白遥应下了，他却没走，他问：“祖神，您打算拿司荼怎么办？”
祖渊捏着粒小米，小黄鸟飞到他手上啄食，他淡淡讲道：“如今相安无事，这样便好。”
“您觉着相安无事？神界神力衰竭，多少神族殒落，都是因为她在变强，您就打算一直让她这样强下去？还是您根本就舍不得杀她——”
“放肆。”
祖渊声音清清淡淡，温柔清贵的面容上没有怒气，却天生威仪不怒自威。
白遥心中凛然，他垂手行礼：“白遥放肆了，只是我祖神还在虚空之境，我心中焦急，我不懂，您为何不去百重天唤羲和来处置司荼？”
祖渊修长的手指抓着碗中的小米，一抓一放，片刻后他脸色柔和：“我知道你心中忧心白亘，但是这件事百重天自有安排，你不必多问。”
白遥垂头，他紧了紧手：“是，白遥告辞。”
白遥一晃身离开了。
祖渊抬手辙了界，他轻声叹了口气。
眉头不由的紧锁，便像拢起的山川一样沉重。
第二日，清早。
祖渊早早起来做了早餐，在院中给花洒水。
蓝凌皇从屋里走出来，她脸色常年苍白，她走到祖渊身后：“祖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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