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曼珠咬紧了牙。
那个孽种!
她一挥袖子离开。
白渊养了大半月,伤势好了许多。
他在清和大殿商议了一天的事,傍晚回到房中便看到仇曼珠坐在他房中,青着脸在那里生闷气。
“怎么了?”
“我问你!”
仇曼珠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逼视着他:“你想拿曾梨梨怎么办?”
白渊讲道:“我不是与你说了,曾梨梨暂时不能死,她留着还有用。”
仇曼珠冷笑一声:“她还有用,她暂时不能死,好,那她肚里的孩子呢?还留着什么!你难道想让她生下这个孽种!!”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舍不得!是不是?”
仇曼珠上前一步逼问他,白渊脸一沉:“我没有,仙门的人不会去溺杀一个没出世的孩子。”
仇曼珠冷笑:“那是你的孩子,你有权不让她生下人世,除非是你舍不得!白渊,你忘了吗?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他们被白蔓阴用藤枝撕碎了身体,硬生生地剖出了心,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你别说了!”
白渊大叫,白着脸身子颤抖。
仇曼珠咬紧牙质问:“所以,你要让这个孽种生出来吗?”
白渊呼吸发抖,他压住心头的恨意与恐惧,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神变得狠厉:“去给我准备一腕落胎药,要最烈的,我要看着她疼,身上疼,心里疼,我要她一点一点加倍偿还我父母受的苦痛。”
仇曼珠重重地松了口气。
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我这就去准备。”
妖牢。
牢在地下深处,又湿又黑。
白渊提着竹篮子站在牢门前。
曾梨梨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她双腿并着,双手一直牢牢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白渊在外站了片刻,眼神冰冷,他打开牢门走进去,蹲在曾梨梨的面前。
曾梨梨双手捆着锁妖绳,她即便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便这样痛苦地熬着,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了。
“师父……”
曾梨梨看到了他,嘴巴张着。
她饿了许久,渴了许久,嘴唇干裂的便像风干的泥土,一动便裂开一道大口子,血便流出来。她唤他,只是嘴唇动,已经弱得发不出声音。
一颗大大的泪珠滚落,滑过了她的鼻梁。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吗?”
白渊打开竹篮子,捏着她的下巴问,他手指捏紧,“因为你的心,是我们天心族的不死心,你娘白蔓阴,杀了我全族,剖心炼药为你续命,所以你也有不死心。”
“对不起……”
曾梨梨张了张嘴,无声地说。
白渊呵了一声,他从篮中取出碗汤药,冷冷讲道:“你不配跟我讲对不起,你活着便是罪,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绝不允许这个孩子活着,我绝不允许我和你生下孩子。”
白渊声音变得阴冷,他面无表情地捏开曾梨梨的嘴,端起汤药往她嘴里倒。
曾梨梨奄奄一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腿蹬着,却只是轻微地瞪着,毫无反抗力之地被灌下了猛烈的落子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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