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一向心善,倒也没有趁人之危,笑着摆了摆手:
“没事,想来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只是一时落难而已。
回乡之后你将银两还我便是,不必说什么为妾为婢的话。”
闻言,平儿悲从心来,泣声道:“恩公不知妾身夫家的情况。亡夫一死,他两个弟弟便霸占了家产。
包括亡夫的三个小妾也……就算妾身厚着脸回去,怕也难逃被霸占的命运。
与其那样,妾身还不如自行离开,省得受那般羞辱。”
一听此话,武大不由气愤道:“竟有这样的事?那你可以去告官。”
“没用的,毕竟亡夫他……总之,想来也是没人同情他的。恩公如若为难,那妾身只能另寻栖身之处。”
其实,武大第一眼见到平儿,心里也有些动心。
平儿长得貌美,与金莲有得一拼,各有各的风情。
加之武大也是单身,既然是这么个情况,他也算不上趁人之危了,反倒是拉了平儿一把。
于是便道:“平儿,既如此,我也不妨直说。我以前娶过一房妻子,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又分开了。
现在单身一人,如若你不嫌弃的话,可否愿意做我的妻子?”
平儿当然惊喜不已,当即盈盈福了一礼:“恩公宅心仁厚,平儿高兴还来不及,只怕配不上恩公……”
一桩姻缘,就这么定下来了。
东门庆那是听不见,要是能听见的话估计会气得当场掀了棺材盖。
既然关系定下来了,武大与平儿之间的话题也就更多了。
“对了平儿,之前不好开口问,你亡夫到底犯了什么事,以至于众叛亲离?”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且不说别人,就连平儿都没有多少忧伤的样子,在运柩的路上便将自己改嫁了。
虽说是特殊原因,但从平儿的内心里来说,其实也是很欣慰的。
因为她早就对东门庆失望了。
那家伙是典型的家花没有野花香,家中明明有一妻三妾,个个貌美如花,却偏偏还是喜欢四处浪。
三个小妾还好一点,平儿都快一年没与丈夫同房了。
听到武大所问,平儿叹了一声道:“也不怕你笑话,亡夫一向放浪,也不知惹了多少风流债……”
听到这里,武大也不知为什么心里一动,忍不住问:“你亡夫叫什么名字?”
“复姓东门,单名一个庆字。”
“什么?东门庆?竟然是他?”
武大脸色惊变,脱口惊呼。
“怎么?你……”平儿也脸色一变,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
因为之前武大说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与前妻分了,难道就是因为那家伙?
“哈哈哈……天意,真是天意!”
武大仰天狂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
这下,平儿完全可以确定了,一时间,她也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办了。
“平儿,或许你也猜到了。没事,东门那个杂碎,当年与胭脂店的王婆合谋拉我妻子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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