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舱中习练手诀的徐凤年和青鸟,还有在一旁指点的李飞,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乱,还伴随着夔姬的咆哮和六年凤的锐鸣。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冲出船舱。
就在刚刚,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直冲为首那艘宁峨眉坐镇的大船。
扁舟上站着一名手持竹竿的青衫文士,小船行驶到大船侧面后,他手中竹竿竟插到大船底下,往上一挑。
那排水量过百吨,可承载数十人马的大船,竟然就被这根小小的竹竿,给掀了个底朝天。
而在掀翻宁峨眉坐镇的大船后,那青衫文士的扁舟,犹如化作了快艇,转眼便消失在峒岭峡中。
装完逼就跑,真他娘刺激。
徐凤年他们冲出船舱,看到的就是船仰马翻人坠水的场面。
江面喧闹非凡,许多凤字营兵卒不谙水性,加上礁石突兀,几个浮沉就要溺水身亡。
“救人。”徐凤年一声大喝,正要飞身而出,却被李飞拦住。
“不必这么麻烦。”
李飞上前几步,走到甲板边缘,双手在腹间摊开,往上一抬。
“哗啦”
翻转的大船还来不及沉没,便又重新翻了回来,船上滴水不沾。
而那些落水的士卒战马及水手船工,则是纷纷自水中飞起,尽数落回船上,连坠落江中的兵刃和船上物件都一件不少。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他们这一路上,也逐渐对李飞的大能大力有了免疫力。
哪怕面对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也没感觉到多少惊异。
实在是只要发生在李飞身上,无论多不可思议的手段,好像都是再正常不过。
徐凤年看向魏叔阳,问道:“魏爷爷,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魏叔阳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
徐凤年听完若有所思的道:“在青城山上时,姑姑给我讲解了一番,如何破解吴家枯剑的剑法心得。”
“听魏爷爷描述,那青衫文士的手段,有点像吴家剑冢的‘挑山式’,难不成那青衫客就是这一代剑冠吴六鼎?”
李淳罡道:“多半没错了,吴家剑冢出来的,身上有着一股枯剑独有的迂腐味道。”
“只不过这名年轻剑士,走了条吴家剑冢不乐意走的剑道,将来成就要比前几代剑魁更高。”
“前提是他过得了东越剑池和邓太阿那两关,过去了,由指玄入天象便不难,过不去,枯剑就真的只是枯剑。”
李飞哂笑道:“在过东越剑池和邓太阿那两关前,他还是先过了小年这关吧!”
“过不去那两关,他最多是不入天象,过不去小年这关,他恐怕连葬入剑冢都是奢望。”
吴家剑冢家规,吴家后辈不论子女,只许用剑,每一代由一名剑冠游历江湖。
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必得剑道魁首,否则生前不得返回吴家,死后不得葬入剑冢。
徐凤年眼中寒芒一闪,吴家剑冢与母亲决裂,甚至因为此事处处针对北凉,还想对他下手,遇上了他自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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