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脸色渐冷,望着陈芝豹道:“这么大一个事,就一个校尉办的?”
陈芝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扭头看向一旁地上的褚禄山,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道:“想想倒也有趣……”
“北凉诸将,唯独此子最为残暴荒唐,可偏偏就是这么个魔头,对你最是忠心不二。”
徐凤年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变,目光彻底沉了下来。
只听陈芝豹接着道:“我猜这顿鞭子,是打给三十五万北凉军看的。”
“如此一来,若真有人想对你不利,第一个想要拉拢的,就是心怀怨气的褚禄山。”
“而且你也在等,这时候肯来救他的,或许就是在背后谋划杀你的真凶。”
地上原本看似已经昏迷过去,双目紧闭的褚禄山,眼睛猛地睁了开来。
徐凤年死死盯着陈芝豹,凝声道:“这么巧,你就来了。”
陈芝豹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褚禄山,自顾自的道:“打得够狠,也难为他肯为你受这苦。”
褚禄山双拳紧握,心里满是不甘,没想到所有计划竟被陈芝豹一眼看穿,他这顿打等于说白挨了。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被陈芝豹砍了脑袋那个校尉,必然不会是真凶。
陈芝豹今日既不是来救褚禄山,也不是来挑衅徐凤年,而是来平息这件事的。
因为任由徐凤年和褚禄山的计划进行下去,有很大可能会造成北凉内乱,这是他绝不能容许的。
陈芝豹将一切说破后,重新看向脸色难看的徐凤年,道:“我们单独谈谈。”
徐凤年和褚禄山布下的局,被陈芝豹那一颗人头破得干干净净,已经没必要再继续下去,否则便只是徒惹人笑话。
徐凤年一言不发的起身,看着青鸟指了指褚禄山。
青鸟点头表示明白,那边李飞也主动走了过来。
徐凤年跟陈芝豹往僻静之处行去,李飞则是蹲到褚禄山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褚禄山颓然中带着几分忿忿的道:“这顿打算是白挨了,该死的陈芝豹,还想点我天灯,你给我等着,嘶……”
他一发狠,顿时牵动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肥肉不住颤动。
李飞扶着他往厢房行去,青鸟则是回屋去取伤药。
听了他的话,李飞安慰道:“也不算白挨,终归是起到一些作用的。”
褚禄山不解的问道:“什么作用?”
李飞摇摇头,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静观其变就是,别多想,先把伤养好。”
把褚禄山扶到自己居所隔壁的厢房后,李飞回到自己房间取来古琴。
褚禄山脱去衣服趴在床上,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后背,青鸟端着放药物的托盘站在床边,一名丫鬟正给褚禄山上药。
他正咬牙忍受着如烈火烧身的剧痛,见李飞抱着古琴而来,不仅龇牙咧嘴的一笑,道:“也好,听听琴可以转移注意力,不那么疼,兄弟有心了。”
李飞莞尔道:“我弹的琴可不仅是能转移注意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