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阑先前伪装出来的亲善尽数消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乖戾,他盯着江尽棠,就和十年来每一个夜晚的想法一样,唯有将此人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宣恪沉声道:“陛下,九千岁是国之栋梁,还请陛下千万不要为了臣而伤了和九千岁的君臣和气。”
宣阑本想借此机会逼江尽棠放一部分的权出来,慢慢瓦解掉他构建出来的势力网,但是如今就连宣恪都出来拆台,他心里越发火大,冷笑道:“既然安王都不追究了,朕还追究做什么。”
但是想想就这样轻轻放过实在是不解气,他又道:“九千岁还是要以身体为重,莫要太过操劳,这一个月就请九千岁在府里好好休息,不用来上朝了。”
这就是要禁足了。
江尽棠站起身,行了个礼:“臣谢陛下隆恩。既如此,臣就先回府了。”
宣阑眉眼间带着强行压下的怒火,沉声道:“王来福,你是死的么?没听见九千岁要回府,还不赶紧备车!”
王来福无故遭殃,习以为常的点头哈腰:“奴才这就去!”
江尽棠转身出门,王来福给他撑着伞,他个子清瘦高挑,王来福又矮胖,踮着脚才能给他撑上伞,硬生生破坏了美人雪中徐行的美感。
“长宁。”呼啸风声里,宣恪追出来,唤了一句。
江尽棠脚步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