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罗彬瀚说,“它可给我凭空变了只手出来。”
黑猫轻蔑地朝他哼气。“你不晓得它本来会变出些什么。”它说,“安德雷尔泰只有一半的血。一半就足以让威尔杀不了他。而在你身上它就只发了根肉芽,偶尔叫影子扭一扭,你还觉得挺得意的?我猜这是那矮星客上的咒术带给你的。她身体里那块木头……我不知道她的主子用了什么办法,听起来他似乎做了某种替代,让那柳木的死亡代替了宿主的。关于这件事我会去问问威尔,在他状态合适的时候。”
“所以我的手呢?就这样不管啦?”
“它做不了什么。”黑猫总结道,“只要你和那矮星客保持距离。”
罗彬瀚对此仍有许多的意见。他不想保持这种手指阴湿的错觉,也不乐意上厕所时被自己手掌的影子吓着。荆璜灌给他的红泉水是否跟这血液冲突?那也没人能给他提供一个技术上的保证。他不屈不挠地拿这些问题骚扰黑猫,直到对方保证早晚会给他一个答案——多早多晚?黑猫从吊床上跳下来,对着他脸扇了一爪。
“在你死前!”它狂怒地说,显然已经无法忍受任何额外的骚扰。这件事只好到此为止了。罗彬瀚不能跟一只精神暴躁的猫计较,他决定跳到下一个更重要的议题。于是他托着星期八的腋下,把她高举着面向荆璜。
“也许我应该上船第一天就问问的。”他说,“我手里的到底是啥?”